“对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杜芙彦扶着肚子,慢慢地躺了下来,鼻尖还有鸡血的腥味,她却已经习惯。
听到常博文的问话,她停顿了下,过了片刻,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应道。
“雪桃,江雪桃。”
“那孩子叫江雪桃。”
“对,江雪桃。”常博文拿抹布擦了墙壁上的鸡血,随口应道,“上次听你说过,我倒是忘记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外有了阳光,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正好落在那把黑背刀锋的砍刀上。
刀口锋利,折射出锐利的刀芒。
火车站熙熙攘攘,上车下车的人很多,老乡扛着大包小包,还提着麻袋,里头装的是走亲戚的礼,或是蘑菇板栗这样的山货,或是鸡鸭鹅这样的活禽。
瞧见火车靠站停,卖瓜子卖零嘴的瞅到商机,一窝蜂地涌了过去,还有几个提着保温瓶,吆喝着卖茶卖热水。
李燕芳将江雪桃拽得死紧,一人一个小包,从熙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后头,扛着自己行囊的陶一峰见了,忍不住佩服道。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果真不错。”
“老太太你就聪明了,行李带得不多,瞅着这人山人海的,行李带多了,那还真是不方便。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掉了哪个包了。”
李燕芳累得不行,摆手不想讲话。
要不是江雪桃那要命的死劫,这一趟来,她们的家当肯定不少。
别人不清楚,李燕芳和江雪桃门清,她们这一趟,为的是破劫而来。
路上太太平平了,李燕芳脸色却阴了,江雪桃也神情低落。
既然死劫不是应在路上,那这劫,它到底是应在哪里
思前想后没有头绪,只能皱皱眉,叹叹气。
李燕芳和陶一峰告别,“小伙子,空了去我们镇上耍啊,到时上婆婆家吃饭,别客气。”
“呵呵,一定一定。”陶一峰乐呵的应下。
两人寒暄了几句,都说了客气话,实际上,陶一峰还不知道李燕芳的家怎么走呢
大人嘛,就是爱开口头发票。
陶一锋看了江雪桃一眼,有心想再说什么,想着自己那回回牵不成的缘分,顿时又泄气了。
罢罢,反正都是和尚望喜轿,空欢喜一场,说了也白说。
李燕芳带着江雪桃一路往外走,很快,她便见到了和常博文站在一起的杜芙彦。
目光落在杜芙彦圆鼓鼓的肚子上,李燕芳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时候接孩子来,别不是打量着想让雪桃看孩子吧
旁边,江雪桃也认出了杜芙彦,脚下的步子停住,一时间,有些近乡情怯。
妈妈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年轻,漂亮,也许是怀了孩子,神情憔悴了一些。
这便是妈妈后来嫁的人吗
江雪桃这样想着,目光落在杜芙彦旁边的常博文身上,一时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那边,常博文还在询问杜芙彦,江雪桃是哪一个,瞧到人没有。
杜芙彦摇头。
几年没见,小孩子模样变得快,六里镇那乡下地方也没有照相馆,就是现在有了,她那前婆婆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现在,那孩子长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杜芙彦“你挑好看的瞧,应该就是了。”
女大十八变,再变不一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