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菟瞅着这快有它个头大的石头,死活不肯了。
潘垚叉腰,“是不是一起玩的好伙伴了小气鬼”
“当然是好伙伴了”顾菟急急应道。
随即,它又支吾了。
“你也说了,金蟾血脉,它还只是血脉。”
潘垚,“然后呢”
瞧着潘垚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顾菟垂头耷脑,只得实话实说了。
“肚子装不下了。”
“呱呱。”
说完,憋了好久的呱呱又蹦了出来,显然是打嗝了。
潘垚哈哈直乐,“没事没事,那我就自己来。”
话落,潘垚的魂灵附在大石头上,就像一张大网,也像一滩柔和的水。
一个用力,水底涌动,砂石淤泥将河水搅得浑浊,下一刻,石头被撬动了。
潘垚借着水的浮力,托着石头往江面游去。
“走呀。”走的时候,潘垚不忘招呼蟾蜍精。
石头被推着搁在岸边,湿哒哒的淌着水,河边柳树垂河,一阵清风吹来,柳条撩开水波。
潘垚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咱们先去陈头头家,把这水管还了吧。”
顾菟点头,“嗯,听你的。”
说实话,这些水管搁在它的肚子里,它也挺不好受的。
毕竟,水管只是铸铁做的,金蟾血脉自然不喜欢。
它喜欢金的银的,大珠宝的
两人往村西陈头头家跑去。
另一边,陈头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旁边,媳妇李燕芬睡得很香,嘴巴张着,微微打着呼噜。
陈头头想着水管的事,越想越焦心,他侧过身,冷不丁瞧到李燕芬的睡脸。
只见月光下,她嘴里打着呼噜,眼睛是半睁半阖,里头那眼珠子还在转着。
“嗬”陈头头吓了一跳,一下就更清醒了。
“你啊,睡着了也不踏实,非要唬我一下。”
陈头头回过神,小声的说了一声,伸手替李燕芬将薄毯往肚子上盖了盖。
左右睡不着,躺着还更难受,陈头头变幻了数种姿态后,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起身坐了起来。
他坐在窗户旁边,瞧着外头的月亮发愁。
这时,外头青蛙的叫声更大声了一些,陈头头不禁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蛙鸣声这么吵。”
“咱们这一路过来,青蛙的叫声都大声了。”另一边,和顾菟走在一道的潘垚也发现了这一点。
“那是自然。”顾菟自豪,“我是老大嘛。”
见潘垚看了过来,它陡然想起自己打输了,喊潘垚老大的事,当即愿打服输,肚子一挺一缩,对着田野的方向就是一声大呱呱。
田野里的蛙鸣声停滞了一刻,随即,更热烈的蛙鸣声朝潘垚涌来。
“孤寡孤寡,孤寡孤寡。”
老大老大,新老大。
“怎么样,这排场可以吧。”顾菟一脸的邀功。
潘垚
她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太热情了,大家都太热情了。”
“好了,咱们就把水管搁这儿吧。”
陈家院子大,西边种了一畦的菜,东边有一棵荔枝老树,树很高,瞧过去有十多米,红红的荔枝挂在枝头,还没有摘下剥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