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却跟他不亲。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是他谭渊唯一的儿子,以后谭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以前的那些小事,值得他这般计较吗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吧。
你看得万般重的东西,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事。
所以,重要的人和事物,最好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只有自己,才会始终如一地珍惜心中所爱。
永远,永远,别把你的所爱托付给别人。
跪在姥姥、姥爷和妈妈墓前,谭文森温柔地跟他们说自己这两年做了哪些事,取得了哪些成果,以后他还会继续努力。
“听叶清尘说,人是有来世的,我这辈子这般努力活着,想来我下辈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
谭文森眼眶微红“你们别等我,轮到你们了,该投胎就投胎吧。你们先走,等几十年后,我再来当你们的孩子、孙子。”
谭文森慢慢走回家,从公墓回家的路上,飘起了小雪,他也不急,慢慢地走着,等他走到熟悉的巷口时,露在外面的手指冻得发红,浑身已经冷透。
“谭团长干嘛去了”
“升官儿了就不把我们几个兄弟看到眼里了嘛。”
“大冷的天,叫我们好等。”
“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啊,我兜里的酒都要冻上了。”
宋金阳、祝一帆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吵嚷着叫他开门,明明最不喜欢吵闹,此时谭文森却笑了起来。
大冷的天,谁也不乐意坐在冷冰冰的堂屋里闲聊,宋金阳跑去烧炕,祝一帆和另外几个人在厨房忙活。
等谭文森换了身衣服,炕烧暖和了,炕前放着烧得正旺的炉子,锅里的肉和菜煮得咕噜噜作响。
“站着干什么,赶紧上炕啊”
“宋金阳,赶紧给你的谭团长倒一杯。”
谭文森被祝一帆拉上炕,清脆的酒杯相撞声,温过的暖酒入喉,从口腔一下暖到胃里。
偶尔的情绪泛滥,和残酷的生活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短暂的不值得特意记起。
过完年,所有人都要奔赴自己属于自己的战场,为捍卫内心的信念而战。
七四年的春天,海水十分冰冷,新来的新兵们又在月牙湾扑腾上了。
谭文森、宋金阳他们这种没经过海军训练的陆军军官,也在新兵的行列中。
等到夏天,从北芒山调到月牙湾的叶东,加了训练。
去年他们在老家过完年,两兄弟谁去海军也决定好了。
小姑奶奶说,他遇水化龙,他就来了。
其实,叶东自己也想来。他一直觉得叶北性子比较跳脱,在爸爸身边待着也好,有爸爸看着,他不管胡来。
“叶东你干什么,没吃饭吗赶紧把船翻过来。”
身上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显示着叶小美已经是一个老兵。
叶小美得意地双手叉腰,别看她只是个营长,她也能把下面几个团长、副团长指挥得团团转。
刚下水的新兵,哪有不翻船的。
翻船时怎么迅速从船里爬出来不被扣进海里,才是他们需要即使掌握的技术。
小船在水浅的海湾还好,如果上大船进入深海,翻船的时候如果没有及时逃开,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叶东和谭文森、宋金阳他们一条船,此时八九个人一边在海水里扑腾着一边把船翻过来。
在水里面弄这个,可真费力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