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道软玉剑,仍是剑光缠绵、带着神秘诡谲之意,令人明白他并非不知世事的少年,而是看惯世事的掌权者。
他收了剑,才无奈道“表妹真是着急。”
说话时,他目光扫过她颈前,见那一串水晶璎珞圈好端端待着,衬得她肤光胜雪、明艳照人,眉眼便带上笑意。
商挽琴不知他在笑什么,不过他是常常笑的。她也不管他,只叉腰“还不是因为表兄总不说清楚。你是不是故意吊我胃口怎么还反过来说我着急呢”
乔逢雪并不承认,却也不否认,只微微笑一会儿,才道“不是我要故意让表妹着急,而是我也是第一起去落月山庄,实在不知道路。”
商挽琴瞪圆眼睛,刚想惊讶一声,可见他含笑凝睇,她眼睛一眨,立刻露出笑容。
“表兄想看我吃惊,我才不上当。”她甜甜地说,“表兄胸有成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她一会儿,笑叹道“没想到,我也有被表妹看穿的一天。是,我知道该怎么办。”
“落月山庄之会,惯例是他们派人来接的。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门派,自诩遵奉天命、不沾红尘,也不许旁人闯入他们的地盘。”
“每隔十年,落月山庄之会举行的前夕,他们会派出车辆,来接受邀者。”
“十年前,我师父还在人世。我记得那一夜,娥眉月清辉朦胧,师父带着我在城外等候。一辆飞车从天而降,落在我们面前,其中传出人声,邀请我们坐上车架,前往落月山庄。”
回忆着和师父的往事,乔逢雪露出怀念的神情。
商挽琴记得,乔逢雪的师父是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人品高洁的白胡子老头儿,可惜只在书中回忆里出场过。书里说,只有这样的人,才教得出乔逢雪这般干净如雪的人,可惜太干净的人,在这世道里总受磋磨。
她靠过去,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
他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收到了这份心意。
“表兄,那我们也要明天夜里,去城外等候么”她问。
“想来如此。”
“那你打算带谁一个受邀者,能不能带没受邀的人”商挽琴脑筋灵活,提问。
乔逢雪答道“自然可以。落月山庄之会的受邀者,可以最多带两人前往。不过,若是闹出事来,这人便永久失去参加聚会的资格。”
商挽琴一拍手“那我要带芝麻糖”
乔逢雪失笑“芝麻糖是灵,不占名额。”
商挽琴又想了一会儿,遗憾道“那我没谁想带了。小姨又不在,况且我怕她去了,当着人家的面数落我个没完,那还是挺烦人的。”
“不可编排长辈。”乔逢雪责备一句,又一顿,“果真没有别人想带了朋友也可以。”
“我又没有那么要好的朋友。”商挽琴很自然地回答。前科累累的“熊孩子”哪儿那么容易交朋友啊,而且她有事要做,也没打算交太多朋友,免得拖累人家或者被别人拖累。
可乔逢雪理解错了意思。
他望着她,只觉有些心疼,片刻后才道“是他们的损失。”
商挽琴歪头“唔”损失,什么损失
他却偏过目光,不打算再说。
商挽琴不多问,只兴致勃勃道“那表兄,你要带谁等等,你不会又要带温香吧”
她努力回忆,原著里,乔逢雪有没有带温香去参加落月山庄的聚会好像没有。原本的剧情里,只有“刁蛮表妹”死缠烂打,愣是跟去了聚会。为此,她在玉壶春的名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