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舜安颜一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把同样趴在他旁边的西洋女人吓得一激灵,险些自己也张口尖叫出来,她的眼皮子颤了颤,想要晕倒却不敢,生怕自己前脚晕了,后脚自己的脑袋就被人给砍了。
“汗阿玛息怒,息怒”
看着自家老爷子气得胸腔起伏的,老五、老七、老八忙伸出胳膊搀扶住康熙的身子,他们可是牢牢记得上回在后世病房里,大夫说,他们家老爷子要心态平和,不然的话等岁数再大些会有中风的可能的。
康熙被一群儿子们拉着,胸腔中憋着满满的火气无处散发。
十九世纪上半叶,虎门海滩的壮观销烟场面以及小脚老太太对鸦片哭诉的痛心疾首模样在他的脑海中反复重现,他怒不可遏地对着满脸吃痛的舜安颜呵斥道
“畜牲你们真是罔顾朕心意的畜牲你们佟家究竟是怎么与洋人勾结在了一起,暗中栽种毒花,生产坑害大清的毒物的”
光着膀子一路吹着寒风从京郊被五花大绑地带来了紫禁城,舜安颜就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小命,如今上半身又硬生生地挨了康熙一脚,他剩下的半条小命也险些去了。
舜安颜脸色惨白、哆嗦着身子、语调颤抖地对着康熙嗫嚅着小声回答道
“万岁爷明鉴万岁爷明鉴奴才真的不知道那罂粟花与福寿膏是毒物啊”
“我们家那处京郊的庄子几年前就被三叔给三婶,不是给那贱妾李四儿做私产了。李四儿死前,庄子上的一切人与事都是她安排的。”
“出身梨园的她结识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几年前李四儿从洋人手中搞来了价格不菲的福寿膏孝敬奴才的玛嬷,后来李四儿死了,奴才玛嬷就把那庄子又收了回来,知道庄子上养着不少洋人,还栽种着能做福寿膏的珍贵花朵,因为她老人家是个日日离不开烟杆子的,故而就特意打发奴才没事儿去庄子上看看,有新做出来的福寿膏就抓紧时间给她老人家带回府邸里去啊”
“万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佟家,我们身为天子母族怎么会和西洋人勾结做大清奸细、背叛大清呢那庄子上做出来的福寿膏真的只是给我们自家人用了,没用到旁处啊。”
舜安颜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康熙的血压“噌噌噌”地往上冒,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过去。
“什么叫作福寿膏给自家人用了给自家人用了堂堂天子母族竟然在大清带头吸起了鸦片”
这般听着就觉得荒唐的事情,竟然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他眼前了
看着自家老爷子被气得大手发颤,直肠子的胤禔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走到舜安颜跟前,用手指着舜安颜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怎么舜安颜,你说这话你还委屈上了你们佟家真是人蠢不自知白瞎了汗阿玛对你们这么多年的诸多恩待”
“在大清中,谁人不知,洋人手里的福寿膏极其昂贵,甚至跑在大街上疯玩的几岁孩童都能随口哼唱出来一两黑膏一两黄金的童谣。你现在给我们说,你们佟家与洋人合作生产出来的福寿膏只是用给你们自家人了”
“哼骗鬼的吧爷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如果不是这次你们被爷的九弟、十弟、十三弟、十四弟给碰巧抓住这事儿了,怕是过不了多久,等你们庄子上的福寿膏数量多了,生产规模也扩大了,你们就要正大光明的把福寿膏给放在你们佟家名下的商铺中售卖了,这般能赚银子的毒玩意儿,你别告诉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