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趾高气昂的人,如今也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乞求着。
福禄无视他的乞求,扫了一眼身旁的人,道“愣着作甚,没听到咱家的命令”
“是,公公。”几名内侍上前,合力将马力架了起来。
“公公,皇后娘娘还需要奴才侍候,求您饶了奴才吧。更何况,他就是个无所依仗的小太监,就算奴才玩死了,也没人会追究,您何必为了他大动干戈”
福禄抬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在他的心口上,道“愚不可及在场所有人,每人杖责五十,打入浣衣局”
其他人也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福禄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些人便被拖了下去。他走到杨清宁身边,吩咐道“把他扶进卧房,找王太医过来诊治。”
“是,公公。”
内侍弯腰将杨清宁抱了起来,小顺子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抱着他进了卧房,安置在床上。
王秀春本就要来东宫给凌南玉看诊,听福禄让自己给杨清宁看诊,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照做了。
“公公,他身上呼吸粗重,应是肺腑出了问题。”王秀春指了指杨清宁胸口的伤,道“下官推断,应该是肋骨出现错位,或者是击打导致的肺部损伤。”
“若当真是肋骨错位,那会是剧痛无比,他怎能忍的下来”
“公公说的是,那就是第二个原因。”
福禄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道“好好给他医治,咱家要他活。”
王秀春心里一紧,忙说道“是,公公,下官遵命。”
福禄转头看向小顺子,道“这次你做的不错,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立即向咱家禀告。”
“是,公公,奴才明白。”
福禄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东宫。
王秀春开了药方,交给小顺子,随后也离开了东宫。小顺子拿着药方,到御药房拿了药,让内侍在小厨房熬药。看福禄对杨清宁的态度,底下的人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何,却都不敢怠慢,对杨清宁更加尽心了。
下午时分,杨清宁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床帐,他愣了回神,之前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那只被踩死的蜈蚣身上。
呕,胃部翻腾的厉害,他猛地起身干呕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小顺子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公公,您没事吧”
杨清宁摆摆手,道“去给我倒杯水。”
小顺子应声,来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又回到床前递给杨清宁。
杨清宁喝了一整杯水,胃里这才舒服了些许,随后无力地靠在软榻上,问道“是福禄公公救的我”
小顺子点点头,道“奴才幸不辱命,及时请来了福禄公公。福禄公公不仅救了公公,还发落了马公公那一伙儿人,每人五十大板,还被赶去了浣衣局。由此看来,皇后娘娘十分看重公公,就连马公公想对公公不利,都被发落了。”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这次多亏了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不敢当,奴才收了公公的银子,实在是惭愧。”
“若不是你,就算我有银子,也请不来福禄公公,我都明白。”
听杨清宁这么说,小顺子心里舒坦,笑着说道“公公,太医说您伤了肺腑,要卧床静养,奴才给您熬了药,这就去端来。”
“好,辛苦了。”
杨清宁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