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进了门,随即跪在了地上,“奴才小宁子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丽妃娘娘。”
唯恐被人抓住错处,杨清宁没有遗漏一个人。
“好一个狗奴才”率先开口的是个陌生的女声,即便杨清宁没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皇后张明华。
杨清宁匍匐在地,请罪道“奴才看护不力,致殿下受伤,自知罪责难逃,任凭皇上、皇后娘娘发落。”
“看护不力”张明华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凌璋,道:“皇上,这狗奴才惯会巧言令色,若他能尽心尽责,玉儿怎会伤得如此重定是他见玉儿年幼,又被罚到这冷宫当中,他心中不忿,便生了欺主的心思。”
凌璋眉头微蹙,道:“皇后的意思”
“定是他犯了错,玉儿教训了他,他心生怨恨,动手伤了玉儿。”张明华看向杨清宁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杨清宁闻言一阵怔忪,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张明华这是要杀人灭口,毕竟当时在场的除了他和凌南玉,其他人都是张明华的人,包括门口的两名守卫。现在凌南玉昏迷不醒,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张明华怎么说怎么是,他一个奴才的话没人会听。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杨清宁看向凌璋,为自己争辩道“皇上,奴才若当真欺主,又怎会冒险去求丽妃娘娘给殿下请太医殿下受伤,确是奴才看护不利,这罪名奴才认,认打认罚,奴才绝无怨言。但若说奴才欺主,奴才万万不敢认。”
凌璋闻言转头看向徐珍儿,道“丽妃以为呢”
徐珍儿看了看杨清宁,道“回皇上,确是他央求本宫请的太医,当时他那副心焦的模样,臣妾瞧着不像假的。只是”
听徐珍儿这么说,杨清宁心里顿觉有了那么点希望,可后面的只是,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凌璋见她欲言又止,接着问道“只是什么,直说便可。”
“只是三皇子重伤一事,是否为意外,臣妾不敢断言。”徐珍儿看向杨清宁,道“这个奴才身上有伤,不止脸上的掌掴,臣妾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三皇子,他畏于权势,不敢说实话。”
张明华听到这儿,脸色沉了下来,道“丽妃这话是何意可是在说本宫大费周章地冤枉一个奴才”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质疑您的意思。三皇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如今命悬一线,实在让人心疼。臣妾也是想弄清楚真相,还三皇子一个公道。”
相较于张明华的恼怒,徐珍儿脸上只有对凌南玉的担忧,两相比较下来,谁更胜一筹,显而易见。
“丽妃这话说的,难道本宫就不心疼三皇子不想还他一个公道正是如此,本宫才屈尊来揭穿这个奴才的巧言令色,他就是欺主的奴才,绝不能轻饶”
徐珍儿看着杨清宁,眉头微微蹙着,好似有股轻愁缠绕着,道“小宁子,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听着徐珍儿的话,杨清宁恍然大悟,之前还奇怪,徐珍儿为何那么痛快便答应要帮他,要知道能自由出入冷宫的,只有张明华的人,致使凌南玉重伤的人是谁不言而喻,而她依旧冒着得罪张明华的风险,答应帮凌南玉请太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与徐珍儿而言,并不在乎凌南玉的死活,请太医和虚情假意的关心,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就是想借此事,攻讦张明华,他和凌南玉只是凑巧成了她的棋子。毕竟只要她斗倒了张明华,以她现在受宠的程度,皇后之位早晚都是她的。可惜徐珍儿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张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