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她又从娘亲学画画,只要会书画的人,就会画花样子,这样绣活儿也会新颖好看。
刘承旭又有什么不答应的,自然应下,小傅氏又说她亲自酿了一坛葡萄酒,她笑道“还是那次我去同知夫人家中,她送了我一些葡萄,我就自己酿了一小瓶。我想等哪一日下雪时,我们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就坐在门口,用水晶杯装酒对饮,再一边赏雪,这就叫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说的应景,只是你是产妇可不能饮酒,要不今日就开始让我尝两口吧,啊”刘承旭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家里家外还是仕途,明年就是京察大计,也不知道明年自己仕途如何还得时时刻刻照顾傅氏情绪。
他还担心儿子的死讯送回老家,爹娘又会如何的伤心难过
丽姝见这爹娘如此,也是脸一红,自己跑回房了,不欲打搅爹娘。
她房里摆了一个小红泥炉子,就怕小傅氏要吃什么汤水时,在这里煮更方便。只是丹青居然用火钳夹了一块崭新的布料放在炉子里烧。
“丹青姐姐,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都是坏了的。”
见丹青不欲多说,丽姝想这料子肯定有问题,只是丹青不好和她这个小孩子说,于是丽姝假装打了个哈欠,去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一会儿,丹红进来了,她往里谈了探头“三姑娘睡了么”
“可不是,刚刚睡下,小孩子觉多。”
“夫人真是小心,苏姨娘那里送的布她都烧了。说是提着布上门探望,搞的煞有其事,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毛病我听说二姑娘染上了风寒,怕过人,轻易不让人去呢。”丹红觉得谨慎无大错,只是这匹布倒也不错,烧了未免可惜。
丽姝这才知晓原来是苏姨娘送来的,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情,二姐姐前世在她印象中,是个“百伶百俐”的人,长挑身材,容貌俏丽,脸上几颗麻子反而增添风情,而那日在刘书昭过世时,她脸上平整的很,跟鸡蛋剥壳儿似的,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她前世水痘怎么得的,不言可喻。
只是她还没和娘开始提起,丁姨娘就上报了此事给刘承旭和傅氏,这丁姨娘素来有正直贤明之称,此时更是道“原本我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不曾想说二姑娘出了水花儿,若非她身边服侍的葡萄手上长的都是,我还不知晓呢。”
饶妈妈急道“不好,我们大姑娘和二姑娘成日来往,这会不会被传染上呢”
丁姨娘伸手按了按“我已经请大夫把过脉了,大姑娘无事,苏姨娘也知道轻重,她只让葡萄一人贴身服侍。只是这样终究不好,妾身知晓她爱孩子,但到底还有两位哥儿在”
“你传我的令,先把她们挪出去,等彻底好了再回来。”刘承旭简直是怒不可遏。
傅氏得知女儿丽嘉无事先松了一口气,又知晓苏姨娘这番做法,简直是胡来。
此事传入小傅氏耳朵里,她坐了许久,久到丽姝都忍不住看她“娘亲,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小傅氏回过神来。
又突然吩咐丹红“苏姨娘上次送的那匹茜色蝶纹的散花锦,我记得我们这里也有几尺,对不对”
丹红笑道“是啊,这是当时一起发下来的,有什么她有的咱们没有的呢。”
“那就好,今日就劳烦你和丹青连夜为姝姐儿赶制一条贴身的衣裳,对外就说是用苏姨娘送的布做的。”小傅氏吩咐。
丹红虽然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