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棚屋区的全部戏份顺利结束,进度比预计提前一天,全组收整行装返回京市,后面的校园和室内都是重点。
而拍摄地更换,代表苏白的那场自渎戏也快到了。
因为多了一天时间,盛檀给全组临时放了个短假。
她跟大家在半路分开,了无痕迹把跟她同乘一辆车的陆尽燃也给悄悄顺走,毕竟小狗没家,这个寒假里她都是他的负责人。
盛檀再回京市,跟参加寿宴那天的心情截然不同,之前暂时扔脑后的那些糟心现实,怨怼仇恨,在熟悉的街景里都重新复活。
盛檀看了眼身旁的陆尽燃,今晚一起回家住,她对他做什么都天时地利。
车开进京市市区,傍晚六点半,深冬的天已经黑了,路灯连成河,堵车严重。
司机在征求过盛檀的意见后,打开了车里的广播频道。
先是一段天气预警,预测今晚京市有暴雪,建议减少出行,司机趁着车行缓慢,又调了几个频道,切到财经对话节目。
主持人正好在跟搭档说:“今天下午中昱集团副董陆煊突发急病入院,不知道对集团有没有影响。”
节目氛围没那么严肃,搭档闲聊:“听小道消息说陆煊从小就身体很不好,以陆家这种家庭,其实应该再多要个孩子分担吧,能力不会比哥哥差。”
主持人赞同:“确实是这样,不知道陆明铂怎么考虑的,就陆煊这一个经常住院的长子,以后中昱集团这么大的家业能撑住吗。”
搭档赶紧叫停:“行了行了,打住,再聊下去,咱节目要没了,谁不知道陆明铂疼儿子,疼得恨不得给陆煊摘星摘月。”
红灯变绿,路上拥堵疏通,车继续往前开。
陆尽燃听着节目,目光毫无温度停在窗外浮华的街景上,暗色玻璃映着他五官,线条显出凌厉森然。
直到他手腕被温热的指尖碰了碰,他眼底风干的灰烬像被吹开,热度上涌,转头看向盛檀的时候,完全变回她最熟悉的乖崽模样。
“你饿吗”盛檀问。
陆尽燃摇头。
盛檀说:“要是不饿,我就让司机绕段路。”
前面再过两个路口就是南湖湾别墅区,从跟盛君和水火不容开始,她有段时间没回去看了,有点放心不下,今天这个路线正好经过,只是别墅区太大,开到自家门前还要一段距离,需要绕一会儿。
陆尽燃没异议,盛檀就交代了司机,话刚说完,她手机响了,来电人显示杜阿姨。
盛檀皱了下眉,杜阿姨是南湖湾别墅的邻居,住前面那栋,从窗户能看见她家,以前妈妈在世时结下一点情谊,这两年她不在,杜阿姨会帮她看看家,有事打电话。
现在她打来,肯定是出状况了。
盛檀接起,杜阿姨开口就问:“檀檀,你回南湖湾了”
“在路上,正准备回去,”盛檀察觉不对,“怎么了吗”
杜阿姨说:“那就奇怪了,我看你家里房子亮灯了,好像还挺热闹,等会儿我上二楼窗户看看啊”
“哎,院子里那是你爸”噔噔脚步声后,她提高音量,“还带个女的他二婚了”
盛檀有所预感的脑中嗡一声。
盛君和不在疗养院,带蒋曼回南湖湾别墅干什么趁她出去拍摄,这就要领着新欢进门了
盛檀自己没意识到手在颤,等忽然落进了烫人的掌心里,被用力包裹住,她才冷静下来回过神。
别顾着生气。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