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影”也不可能只存在于京城,“影”要像张网一样,遍布全大梁才行。
梁夏也是这个意思,“刚好带你出去走走。”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默契至极,艾草眼里露出光亮,抬脚跟着李钱去放她的行李。
“行了,我们启程出发了,你们回去吧。”
梁夏将东西都收好,同几人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跟众人挥手。
九号坐在车顶,艾草坐在车后箱子上,报春跟李钱坐在前面赶车,沈君牧抱着冯朱朱跟梁夏坐在车厢里。
马车渐渐走远,陈妤果皱巴着脸,“大夏刚走,我都开始想她了。”
她也想跟着去。
陈妤松伸手勾着陈妤果的肩,轻轻拍了两下,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远去的马车,悠悠道“大夏有大夏的路要走,咱们也有咱们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大夏一走,咱们就不生活了。”
“蔡姐说过,志同才能一直道合。”
“回家看书,明天可就殿试了。”陈妤松拍拍陈妤果后脑勺。
陈妤果一想也是,她高低得凭自己的本事进兵部。
两姐妹跟沈家妻夫行礼告别。
季晓兮随后也离开,“珍宝阁还有账本要看,伯母伯父,我也回去了。”
只有沈琼花跟沈夫郎站在原地,等彻底看不见马车了才上车回府。
沈琼花明后两日出发,这期间还要点兵看图,说是着要带夫郎去闲逛,其实也抽不出什么闲散时间。
沈琼花拉着沈氏的手搭在自己腿面上,有些亏欠地微微握紧,“等老了,我们两个随夕颜去边疆生活,到时候身上没了琐事跟公务,我就能牵着你的手散步看日落了。”
沈家人的魂跟墓,不在京城,而在边疆。
“我也不是那等爱热闹的人,”沈夫郎拍拍沈琼花的手背,想起什么,不由问她,“对了,你刚才拉走儿子,嘀嘀咕咕跟他说什么呢”
沈琼花八风不动,目视前方,表示,“也没说什么,就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切小心。”
“当真”沈夫郎不太信。
沈琼花眼睛睁圆,“自然当真。”
“你瞒我可没用,”沈夫郎慢悠悠说,“咱家牧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夏三句就能从他嘴里套出所有话。”
沈琼花,“”
沈琼花垂死挣扎,“应当不会吧,我特意叮嘱他不能跟大夏说。”
沈夫郎只是笑,笑得沈琼花屁股都坐不住了,“要不我还是明天就出发吧。”
“你啊你。”沈夫郎摇头感慨。
沈琼花其实心底是信任大夏的,不然也不会让儿子跟她们先行,毕竟大夏如果是心术不正之人,当初在宫里她就能对牧儿动手动脚。
可她喜欢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却始终守着礼,莫说肌肤之亲,她就连君牧住的聆凤宫都从未迈过门槛进去。
沈琼花心道相信跟担心那是两码事。
再绅士的猪,也有馋的时候,她是以防万一。
从京城往南,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里,坐着梁夏跟沈君牧。
梁夏腿上放着陈妤松送的书,考虑要不要现在就翻开看两眼。
“写什么的”沈君牧坐在对面,探头过来,“怎么没有书名。”
没有书名才不能乱看。
他离得近了,梁夏就往后微微撤一点身体,眼睫落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