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89. 灾疫年鉴2 银镜是不存于此世之物……(2/3)
路似的,不过就连颇有微词的兜帽术士对此也只是轻嗤一声,没做什么多余的事。他知道凡俗人对疾病的恐惧,人间门只有极少数的隐秘者和圣职能躲开瘟疫的伤害,白银术士们有幸位列其中,无怪乎行会主人遇到无解的险境首先想到的勇士便是他们。

    谭真虽为冒牌货,在这一点上倒也毫不逊色,别忘了他那双因为触感很舒服戴上就忘了摘的手套,这件装备对多重位面中的大部分传染源都有抗性,一个中世纪的流行病毒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轮船上的船员们没有拥上来围观他们,他们中的大部分早已多日水米未进,余下的又在与治安队的拉锯中耗尽了余下的力量,现在只顾得蜷缩在床踏上沦为一堆堆的躯壳。常人走上来的第一秒准会尖叫出声,因为他们看上去同版画艺术家绘制的地狱中挣扎的灵魂残渣无二。

    “看来我们得尽快测试每一个人是否被瘟疫的魔鬼附身,否则他们当真要变成一船发臭的饿死鬼了。”兜帽术士果断拿出自己傍身的银镜,对着镜面念诵咒语并观想己身,镜中人影旋即伴随着表面玻璃清脆的炸响声一并四分五裂。他从中小心翼翼地拾出一片碎镜,尖角像一柄见血割喉的匕首。

    谭真正欣赏他的施术呢,就被性格尖锐的术士横了一眼“你在等什么你的银镜呢”

    “我没有银镜。”谭真施施然道“我尚在寻觅它的道路上。”

    他给自己编写好的人设是一位踏入神秘领域不久的银相学徒,他们往往要将一段不短的生涯花费在积累知识和凝练属于自己的银镜上,这个解释也很好地弥补了他在实力上的不足。

    但对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大。

    “你是一个野术士”他冰冷地说,瞧出了谭真的迟疑不定“别想在我面前说谎哈,所以你才不敢去拜访当地主教,你在故意绕开他的视线。我猜你甚至没有一位领你入门的导师,对不对”

    谭真默默消化他言辞中透露的内容,看来因为位面时间门流速并不统一的规则,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如今要想成为一名巫师必须要得到教廷的许可这还挺新鲜的,在这个位面过去的千年间门,甚至直到他上一次通过副本拜访此地为止,他们之间门的关系从未这么亲密无间门过。

    他的沉默被对方理解为惭愧。他以为兜帽术士会对他生出敌意,检举他这个无证行医者退出救助行动,或者直接将发现的野术士扭送至教廷然而对方没有这么做。

    对方从自己银镜上分了一片碎片给他。

    “倘若有任何人问起,”他背对那群奄奄一息的船员低声嘱咐“你就说我是你的导师,随我一起从北方一路向南游学,明白么”

    “非常明白,导师。”谭真怀着审慎的谢意接过赠礼,锋利的碎片在他的半掌手套中心发出高亢的蜂鸣声,震动数秒后驯服地平歇下去。

    临时认来的导师瞥他一眼“不错。看来你也不是那么野生。”

    谭真谦逊道“我尝试过一些练习。”只能归功于他造访这个位面的经历丰富到几乎见证了整个神秘学体系的兴衰,知道这些银术士想给你考验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你要保持内心的冰冷与理性,看来他是通过了导师的首次随堂小测试。

    以防万一,术士导师允许他先观摩一到两次,示范如何用银镜的碎片侦测凡人身上沾染的瘟疫。他命令一个水手死死按着另一个的头,自己跪坐在边上帆船上可没处弄来炼金室与诊床,用几条毛毯垫着的平地凑活一下就算了手持碎片的末端,将锋利的那端刺入水手的内眼角,沿着眼眶一直斜向内戳刺。谭真从侧面观察很确定那片没消毒的镜子没入颅内超过半掌长,也没打麻药的患者发出令人肝胆俱裂的嚎叫,这过程一直持续了可能只有两三秒钟,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