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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灾疫年鉴1 这是鹊鸲港沉睡的第一百七……(3/4)
内容后一拥而出卷起铺盖便逃,掀起的味道活像有人在灯塔里面腌制了五年份的臭鱼。

    但他们很快被循声而来的城市治安队撵上,由行会组织并装备的青壮年们身上背着多头鱼叉,用这些外形酷似晾衣架的武器他们叉住了两个乞丐,更多的早已四散逃开。有人问治安队的队长要不要继续追捕,后者摇摇头。眼下最要紧的绝不是这几个乞丐,而是海面上逐渐逼近的庞然大物

    一艘不,一共有艘它们结伴前来,即便是年轻力壮的治安队青年们也不禁动摇着想要后退。

    假如放在五年前,没人能理解为什么艘驶来港口的船能让人们为之如此惊恐。港口不正是用来泊船的吗

    他们的呼喊和威慑最终没能阻止来访者靠岸,艘船依次停稳,瞧得出水手都是些经得过风浪的行家。治安队的好小伙子们将自己头盔上的面甲放下,又在上面围上一片粗麻布,据说这种麻布和圣徒保罗反思清修时垫衬的一模一样,能使人保持谦恭向善,从而令疾病远离凡躯。

    他们戴着这些布匹砍断了船上扔下的绳索,有一艘停泊更近的船上的水手试图直接往岸上跳,这个高度值得一试,可能连腿都不会折断。治安队的队长便高声说“你们谁下船,我便当场砍下你们的头能偷溜进鹊鸲港的只有尸体,好奇的人可以尽管尝试。”

    骚动的船只安静了。夜风吹起老队长脸上的白麻。

    过了几息,兴许是船上人经过短暂的讨论,甲板上亮起了一艘高悬的灯。在它的映照下治安队能看到持灯人英俊坚毅、绝非流民而更近似一位贵族的面容。

    那人开了口,声音沉稳洪亮“我们从繁溪城来,那里没有瘟疫发生,航行途中也没有任何一人身发水肿溃烂而死。我向主发誓我所言非虚,这里的所有人身心皆纯净,但我们的给养已所剩无几,请容许这些可怜的人停泊下来吧。”

    治安队交头接耳,很快有传令官带来了行会的建议。果不其然鹊鸲港的行会首席们对大半夜企图偷取港口的不速之客非常愤慨,他们下令处死船上的所有人,但这份手令又经过一番理智的涂改,最终写着要他们在船上漂流等候个月,确认没有任何潜伏的疫病藏在他们身上才得以入港。至于这个月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哪没关系,若是船上的人全都饿死,那船货物在瘟疫流行年间还要被坚持运送上船,足够证明它们有多贵重就是行会自己的啦。

    传令官将要宣布命令时船上的人放生悲泣哀求,但已无法阻止治安队举着钳断锚索的工具迫近。这时,甲板上的灯光高举,人们看清了挑着提灯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支粗重的木头权杖,足有背负着它的英俊青年的两倍之高,但他挥舞它就像挥舞一根纤细的小树枝。他借此光辉呼唤着令船上所有乘客的喧嚣平息下来,然后压抑地对岸上的治安队斥责“你可知你要做出的行为将触犯神圣的法律谁让你杀死无辜者,你便盲从么”

    老队长在青年的逼视下不禁退避了视线,权杖屹立在哪里,哪里便是帝国的法庭,他们没料到这条船上会有一位持杖僧侣,而且品阶绝对不低,凡人几乎无法直视他的威严。

    况且船上亮相的还不止一个持杖僧侣,一位随从在前者的示意下解开自己的斗篷,从中掉出来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家伙,一个脸颊粉红的幼童,金发蓝眼,可爱得像天使在人间的具现,任何想到要眼睁睁看着他死亡的人都会犹豫再。

    “所以,”传令官对行会主人如实禀报“那位大人请求我们想想办法,他们可以在船上自我禁闭,但请用吊篮给他们运送些食水,也为他们必要的医治。”

    “有哪个内科医生敢于上这样的一条船啊连药剂师或者理发师都不会去做的”行会主人暴躁地踱来踱去,他面对传令官时也在口鼻上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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