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谢舫看到裴珣后不由一愣。
互相见礼后,云芝芝在一侧护卫时由高往低看,谢舫似乎受了点惊吓,虽很快反应过来,还是让云芝芝看到了。
裴珣怎么也不会给人一种惊吓,正常反应是惊讶才对。
而惊吓,说明谢舫心中非常排斥恐惧见裴珣。
云芝芝和裴珣其实做好第一次从谢舫处得不到什么讯息的准备,又或者得到的讯息是五年前的,随着时间过去,那卫燃许是会为了不连累到未婚妻和岳父,没有再联系他们。
现在看来,谢舫许是知道的有些多。
“裴家主寻谢某来,可有事”谢舫强行镇定,询问道。
云芝芝发现了,裴珣也看到了,两人本就是冲着谢舫而来,谢舫一进门,他的情绪反应就都在两人眼里。
“想请谢十叔帮个忙。”
谢舫忙侧身避让礼节“不敢,裴家主可先说。”
裴珣说“听闻谢十叔交友广阔,曾有一友人门下有一神奇的幻术师,可将男变女,少年变孩童,正逢下月是在下祖母生辰,便想讨一此人与祖母贺寿。”
谢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从来没传出过什么友人有幻术师,可谓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只能干巴巴的回答“裴家主是否记错了,我认识的友人门下并未听过有什么幻术师。”
“谢十叔,我门下有人亲眼看见你家小公子和那幻术师在幽州走了一趟。”
随后又笑说“谢十叔许是忘记了,您还和那位友人结成了亲家,这么多年,谢六姑娘一直待字闺中,可见谢十叔很看重那位女婿。”
谢舫一听,他低下头忙说“裴家主说笑了,小女待字闺中并非是因那婚约,而是我的私心,小儿身体自小紊弱,自从五年前,小儿当众吐血昏迷,最后精细地养了十二年还是舍我而去,我就做好了给小女招婿的打算,日后也好将孩子过继到小儿膝下,裴家主应该知道,女子招婿本来就难寻,我家六姑娘又心高气傲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才拖了下来。”
似乎怕裴珣不相信,谢舫又说“说来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家姑娘说看上了一个寒门儒生,若非洛京出了大事,现下我许是见着了人,人若是不错的话,再过三两月许是能请裴府喝喜酒。”
这话完全出乎云芝芝意料了。
裴六姑娘为了卫燃敢罪犯欺君将人救出来,五年又不曾定亲,应当是对卫燃情根深种了,怎会突然改口要嫁人了呢
“那确实是件喜事,不知是哪位名士”
谢舫笑容满面“一个岳姓儒生,说来,和裴家主同出一门。家里住得偏,在东水坊长怡巷去了。”
“麓山学院的学子”
谢舫点点头“是,只是他考进去后,裴家主已经归京了。”
云芝芝察觉裴珣目露释然,只听他道“那要恭喜谢十叔了。”
“我家月儿一直就没少让我操心,没想到今年让我满意了一回。我就希望她日后少沾染是非,好生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裴珣说“有皇后殿下在,谢家姑娘定然会平安喜乐。”
谢舫就朝着裴珣行了个大礼。
就说了这些,裴珣把人给放走了。
云芝芝还在琢磨着,等裴珣说“芝芝,我们走了。”
云芝芝才想到一些什么,她不确定的问“谢舫这是招了”
裴珣微笑点头“如此看来,五年前的事怕是谢六姑娘和卫氏门客一同谋划的,谢舫不知情。”
云芝芝又问“东水坊长怡巷”
裴珣说“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