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潜说他要是说和乌百里合籍,世尊暗搓搓地说乌百里坏话,明里暗里让夙寒声远离他,这就说明崇珏吃醋了。
夙寒声窃喜。
一向悲天悯人的世尊,竟然在说元潜坏话
这是有用了
随后就听到崇珏说完下一句话“他给你出的尽是馊主意。”
夙寒声“”
夙寒声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崇珏。
他他他他都听到了
刚才夙寒声被烫得嗷嗷叫时,脸都没这么红,此时尴尬和羞赧让他耳根都彻底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夙寒声讷讷道“你你不是在入定吗”
寻常崇珏会入定,但他发现自己一入定恶念就会跑出来做些混账事,索性只闭眸冥想,不敢彻底入定。
自然将三个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崇珏看着夙寒声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体贴地道“我没听到多少。”
夙寒声“”
夙寒声更想死了。
就在尴尬冲破天机之际,佛堂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寒声。”
夙寒声如蒙大赦,赶紧腾地爬起来冲出去“灵戈师兄我来了”
崇珏还在淡淡笑着的眉眼倏地冷了下来。
庄灵戈站在佛堂之外的梧桐树下,龙瞳森寒,瞧见夙寒声跌跌撞撞冲过来,冰冷眸中却好似悄无声息融化成潺潺泉水。
“慢着些。”
夙寒声脸上红晕未退,胡乱抹了抹脸,翘着通红的唇冲庄灵戈乖巧一笑“灵戈师兄午好,噫,你要走吗”
庄灵戈点点头“我要去通天塔一趟,过几日再回闻道学宫。”
夙寒声熟练地伸手在庄灵戈额头上一摸,将男人身上的龙鳞悄无声息安抚下去。
他眯着眼睛,叮嘱道“好,灵戈师兄慢走,若有急事就寻我啊。”
庄灵戈答应完,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夙寒声。
夙寒声疑惑道“怎么了”
庄灵戈犹豫好一会,道“听说你要结婴了”
夙寒声“”
夙寒声心脏都漏跳了一下,干巴巴道“灵戈师兄怎么知道 ”
庄灵戈道“是你师兄告诉的灵修也知道了,高兴地在听照壁上四处宣扬,还说入学后要回去请所有人喝酒庆祝。”
夙寒声“”
死了算了
夙寒声垂头丧气地回佛堂了。
崇珏还像是个石像一样坐在那,闭着眼睛拨动佛珠。
夙寒声本想坐下来,但小案上的茶盏不知为何洒得满地都是,把地上蒲团都给浸湿了。
崇珏淡淡睁开眼。
夙寒声赶紧一抬手“不、不是我弄洒的,我什么都没干”
崇珏没说话,抬手一语不发地将东西收拾好。
不知是不是夙寒声的错觉,总觉得崇珏的态度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生气了
夙寒声被赶鸭子上架结婴都没生气,他气个什么劲儿
两千多岁的男人,就是难懂。
虽然不懂男人,但夙寒声为了怕挨揍,今晚还是死皮赖脸地睡在佛堂。
谢识之知晓世尊不会休憩,所以灵芥只布置了参禅的地方,并没有铺榻,夙寒声没地方睡,只能在佛堂打地铺。
崇珏沐浴焚香,垂着眸在灯下看佛经。
夙寒声就睡在他不远处,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