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菡萏漂浮在半空,脚踝、手腕上还带着漂亮精致的链子,随着她轻动的动作发出微弱的声响。她直勾勾盯着宫芙藻,明明此时周姑射已经冲到她面前将治疗的银针刺入她经脉内,她却丝毫不管,依然朝着宫芙藻伸手。
宫芙藻有时候虽然有点嗜血,但她却受很守规矩,除了在秘境、历练,或演武场才会动手外,其余时候都是温和得像是名门闺秀。
此时她差点被杀,却生不出丝毫反抗的情绪,看着面前的人步步往后退去。
应知津几乎将烟杆捏断,但很快她像是发现什么,倏地放松下来,抬手拉住要冲上去的夙寒声,道“别乱动。”
夙寒声 “可是”
周姑射的银针似乎对宫菡萏极其有用,她脸上的灰白之色悄无声息消散,如玉似的面容飘然靠近宫芙藻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宫芙藻已止住了逃走,呆呆愣在原地茫然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宫菡萏。这张脸陌生又熟悉。
明明是双生子,两人却不像庄灵戈庄灵修那样一模一样,她们离得极近,隐约瞧出五官中似乎只有那双眼睛是相似的。
只不过一个是温和柔顺,一个却是冰冷淡漠。
宫菡萏神智已然清晰,她足尖微垂,飘然落到地上,轻轻歪了歪头。宫芙藻迷茫和她对视。
宫芙藻一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为何竟然落了泪。她匆匆擦了擦脸上的泪,只觉得尴尬又丢人 没有。
宫菡萏只说出那三个字似乎用尽了全部勇气,她沉默看着宫芙藻往后退,好像要离她远远的,下意识想要抬手。
手指一动,却未去挽留。
宫芙藻惊魂未定,就算宫菡萏没有再动手,但刚才那个威压却让她明白自己差点被眼前这个人杀掉,垂着头飞快退出内室。
宫菡萏注视着她的背影离开,才近乎黯然地垂下眼。
应知津皱着眉。果然如此。这种被人养坏了的怯懦脾气,就该有人推她一把,否则要她主动得等到猴年马月。
夙寒声见宫菡萏恢复理智,赶紧冲上前 “姐姐,
你的手没事吧”刚才他情急之下打了符纹过去,此时宫菡萏的手背已有几道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
宫菡萏垂眸看去,摇了摇头 谢谢你阻止我。若她浑浑噩噩间真的取了宫芙藻的魂魄做灯油宫菡萏不敢再想下去。
夙寒声捧着她还在流血的手,符纹强悍,就算是圣物也被伤到了,他皱着眉道 “这得涂点灵药吧小医仙
周姑射不知在那咬着笔在研究什么东西,眸中全是遮掩不住的狂热,她随意丢来一瓶药 “你随便涂就是了别打扰我。
夙寒声早就习惯周姑射的脾气,赶紧接过灵药,正要打开为宫菡萏上药。
一直在看着宫菌萏的应知津突然道 萧萧,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去做功课吗夙寒声茫然抬头 啊应知津给他使了个眼色。
夙寒声看了看宫菡萏,这才明白应知津的意思,赶忙“哦哦”两声,为难地对宫菡萏道 姐姐,我得回去做功课了,要是晚一点会被山长骂的。
宫菡萏还在看着外室的珠帘,闻言轻轻点头,示意他去吧。
夙寒声将药放下,飞快走了。宫菡萏呆愣许久才将视线收回,垂着眸看着还在微微渗着血的手背,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有个人缓步而来,挽着袖子坐在夙寒声方才做的位置上,修长手指拿起桌案上的灵药。宫菡萏一愣,怔然抬头。
宫芙藻去而复返,莫名不太自在地道 少君要去忙,我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