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回他。「又来个夜猫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咳,惩戒堂换班的学子目击到,有一绝世美人前去寻正使,好似要口口口口」
夙寒声
口什么
「嘶,这听照壁的阅后即焚也显不出来吗算了,反正就是口口、口口嘶,黄银之事哈这个词能写出来」
夙寒声满脸疑惑,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那行字便阅后即焚了。
后面的话,夙寒声越发听不懂了,好像全被结界给模糊得看不太清。夙寒声彻底睡不着,盘膝坐在榻上研究他们到底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直到大天明,好像隐约
弄明白了点
天光大亮,夙寒声也没时间睡觉,一想到要迎接大魔头大师兄,顿时精神抖擞地爬起来。
伴生树上那朵花苞还在生长着,夙寒声临走前看了它一眼。大师兄一掌就能将这玩意儿拍碎。等死吧。
夙寒声一边畏惧应见画,一边却又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
想大师兄为他拳打无名花苞,脚踹佛堂世尊虽然代价可能是自己也会挨一顿揍。
往惩戒堂的那短短路程,夙寒声一会急切地跑去找“靠山”,一会又怯怯地慢吞吞往前挪,恨不得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头。
半刻钟后,夙寒声终于到了惩戒堂附近。
和正使规定的时间要早个片刻,夙寒声不想太早过去,围着惩戒堂来来回回地转圈,妄图消除掉心中的担忧和焦躁。
就在夙寒声走到一堵墙旁边时,隐约听到惩戒堂的后院斋舍内传来几句聊天声,似乎还有个女声。
夙寒声一愣,好奇地走过去打算贴墙根去听一听热闹。
但一拨开草丛中,就见墙根下几个学子正像是壁虎似的,手脚并用连带着脸都贴在墙上,屏住呼吸去听热闹。
夙寒声
这就是闻道学宫的传统吗
有人瞥见夙寒声,朝他“嘘”了声,大力一挥手,示意他愣着干嘛,赶紧来听热闹呀夙寒声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热闹,但还是入乡随俗,学着他们呈“壁虎”状,兴致勃勃去听。
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个低沉的男声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细听下似乎是惩戒堂的正使。夙寒声屏住呼吸。
女人语调慵懒,似乎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道 “心肝儿你知道的,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别说十万灵石,就算将半个别年年拿来博你一笑,我也是愿意的。
正使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女人似乎听到什么,忍不住笑得开怀,柔声道 “你我都已是几百岁的人了,别这般天真单纯,信什么真心这种没用的东西。
众学子纷纷摇头,听取“嘶”声一片,用口型无形地交谈。「正使好可怜,真心被人狠狠玩弄了」「那人到底是谁好奇死了。」
夙寒声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女人说的也很对。真心,向来是没用的东西。
没一会,里面的动静就消失了。众人纷纷扼腕,啧啧个不停。
夙寒声估摸了下时间,一看时辰差不多了,赶紧窜出草丛,急急忙忙往惩戒正堂赶。
三步并两步冲进森寒的惩戒堂中,夙寒声心跳如鼓,
余光一扫就见之前还在和人谈“真心”的正使戴着单片琉璃镜坐在首位上。
模样还如往常一样温吞且病恹恹,但瞧着似乎伤心许多,像是霜打的茄子。
夙寒声余光早已瞥到旁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