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山长还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下午的课上完,夙寒声哼着小曲收拾书卷。
元潜凑过来笑眯眯地问 少君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乐成这样
夙寒声嘴角都要咧到后脚跟了,被山长罚抄了三遍心经仍然眼眸弯弯,他哼哼着道 没好事我就不能乐了吗,我天生开朗,见谁都眉开眼笑。
乌百里抱着书路过,幽幽地说 “呵。”
夙寒声被嘲讽了也不减愉悦,喜滋滋地抱着书和两人打打闹闹回落梧斋。
元潜成日猫厌狗憎吓唬人,但却很反差地早睡早起认真做功课,吃完晚饭便搬着小桌子来落梧斋院中边乘凉边作功课。
乌百里倒是瞧着严肃端正,可却懒得写那劳什子的功课,正握着弓在旁边射箭。
夙寒声回去鼓捣一阵,抱着功课颠颠往外走。元潜写着字头也不抬 少君这是去哪儿做功课去啊
夙寒声脚步顿了顿,故作镇定地一挥宽袖 “咳,我有几处心法不懂,去后山佛堂问一问叔父。
元潜抬头,眯着蛇瞳言笑晏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饶有兴致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少君身上的衣裳好像是须弥山佛修的袈裟吧。
夙寒声
夙寒声拢了拢衣襟,憋了半天终于幽幽道 “原来你眼力这么好呀,我还以为你成日眯眼睛,把眼珠子都给眯糊住了呢。
元潜
夙寒声说完,扬长而去。
元潜咬着笔头,没好气地瞪了乌百里一眼 “都怪你,少君好好一个乖孩子都开始跟着学会阴阳怪气了。
乌百里理都不理,面无表情一箭放出,正中靶心。
伴生树攀在他身上,勾着一盏小灯为主人照亮脚下的路。夙寒声小跑着一颠一颠地向后山佛堂而去。
昨日崇珏醉酒撒酒疯,将一堆素袍袈裟扔他床上,随后如往常一
样一本正经地叮嘱他日后要温良恭俭让,便化为烟雾离去。
夙寒声埋在带着菩提花香的衣堆里半晌,反应过来后笑得直打跌。
这种荒唐事,放在清醒的崇珏身上是断断做不出来的,看来应见画说得的确没错,世尊醉酒后果然撒酒疯。
夙寒声乐到了今日。他心情极好,哼着不知在哪儿听过的小曲小调溜达着跑去佛堂。
石阶上,远远瞧见山林间的佛堂灯火通明。这个时辰,崇珏定然在参禅。
夙寒声一肚子坏水,拿捏着这个把柄准备狠狠取笑一番,看往后崇珏还在他面前端架子不。
少年已经打好腹稿,只等着见到人后便开始面带恭敬憧憬、话里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好好找一找场子。
只是刚靠近佛堂,就被拦了下来。
身穿着僧袍的小沙弥还没夙寒声胸口高,他好像是早得了吩咐在门外守着,绷着小脸伸手挡住夙寒声,一本正经道少君留步。
夙寒声低头看他,疑惑道
你是哪个
小沙弥不答,只是冷漠道 世尊闭关参禅,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佛堂。
夙寒声得意一笑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叔父最喜欢的师侄,昨夜叔父还将他的衣物小沙弥脸都绿了,面无表情打断夙寒声的自吹自擂。“少君慢走不送。”
夙寒声
夙寒声拧起眉头看着面前小沙弥是叔父让你拦我的小沙弥单手立掌,绷紧小脸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