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视线一扫微微愣了下。
庄灵戈的手背上已浮现一层层薄薄的青鳞,连指甲都变得尖利,好似即将就能化为龙形。
夙寒声尝试着将手探过去,轻轻捧住庄灵戈的龙爪。倏地,那青色鳞片像是被消解了般,悄无声息地重新缩回庄灵戈身体中。
夙寒声微愣。庄灵修脸上浮现一抹惊喜 萧萧果然能抑制兄长的龙形
夙寒声根本不懂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迷茫看着庄灵戈恢复光洁的手。他刚要放回去,却见始终软绵绵的庄灵戈猛地反抓住他的五指,力道之大连手背青筋都微微暴
起。
鸟患
夙寒声疼得眉头轻皱,努力想要缩回来。但庄灵戈却抓得死紧,还在那念叨着骂他鸟崽子。
夙寒声只要耐着性子道 “有什么事”
庄灵戈注视他许久,轻轻启唇 “别走。”
明明和庄灵修是双生子,且庄灵戈面容更为稚嫩,但不知是不是因那双龙瞳,庄灵戈注视着人时,莫名有种被恶兽盯上的错觉,后背都阵阵发寒。
“我不走。”夙寒声反正回去也睡不着,待在这儿也无大碍,就算是权当回报救命的恩情了,“我哪儿都不去。”
庄灵戈看他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嗯了声后,保持着握紧夙寒声爪子的姿势,闭上眼睛终于沉沉睡去。
夙寒声手指都被抓得生疼,本想偷偷地拽出来,余光一扫却见坐在一旁的庄灵修眼圈通红,眼尾似乎有泪光被烛火照耀成暖橙色的碎光。
察觉到夙寒声在看他,庄灵修眼眸一眯,转瞬恢复到寻常的没心没肺,温温柔柔地道 “少君就多待一会吧,兄长睡过去后自然就松手了。
夙寒声抿了抿唇,终于止住缩回手的动作。
“嗯,好。”
大
进。
崇珏一夜未睡,净手无数次仍然能感觉到被夙寒声偷偷摸摸抚摸那一爪子时所残留下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眉头紧皱,已念了一整夜的佛经却始终无济于事,心乱如麻。
庄屈走进来,熟练地坐在崇珏对面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蹙眉道 “你参禅不是一向不离香吗,这香都灭多久了,怎么不见你续上
崇珏睁开眼,这才意识到香不知何时已灭了。他眸光沉沉,将佛珠往桌案上一放,垂着眸重新点香。
“如何
庄屈将凉茶一饮而尽,愁眉苦脸道 “南岸没有丝毫线索,我连夜盘查所有半青州之人也未寻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白忙活一晚。
重新点燃的烟袅袅而起,好似将崇珏如画似的眉眼晕染成漂亮的水墨。几滴血不足以打开无间狱界门。
当年庄屈和夙玄临同学宫的好友,又执掌偌大半青州,当年秘辛自然知道不少。拂戾族的烂柯谱记载无数禁术,两千年前的三圣物皆陨落他
手,我担心
崇珏将香炉盖放回去, “咔哒”一声脆响。
“圣物血就算辅以阵法,也不过打开界门一条缝隙。就算有拂戾族越界而出,也会被天道法则冲撞得魂飞魄散。
庄屈道 “当真”
嗯。
庄屈像是寻到主心骨似的,无奈叹了口气 “幸好,我可不想当叛道一族的帮凶。”
卸下重担后,他有了兴致喝茶,掌出新茶重新泡上,在浓郁茶香中嗅了嗅,道 “这是邹持刚送来的新茶,尝尝看,若好喝你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