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纤薄的后背升起了危机感,在面汤跟牛奶之间,她凭空做出了第三种选择,白皙的指节轻抬,去拿白瓷勺子,细细搅拌起了为自己点的糖粥。
“唔,这粥据说也是茶馆的特色。”她浅尝一口,舌尖的口感格外绵软细滑。
接下来。
服务生端上来什么,贺南枝都公平地分成两份。
不过谢忱岸的食欲不佳,多半时候都是懒懒散散地坐着,非得等她把茶叶蛋剥了壳,咬了一口觉得毒不死他,又趁着贺斯梵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赶紧塞到他尊贵的嘴里。
清晨的光透着朦胧薄雾,恰到好处的自窗照着谢忱岸那张脸上,他笑时,许是西装没换,衬衫不似平时整洁,袖口露着半截修长的腕骨就搭在手扶上,透着不符合他身居高位的少年风流意气。
被喂食时,那清晰的喉结轻微上下滑动,引得贺南枝落在他这边的眼神就没断开过。
两声清脆筷子敲碗边的响声。
贺南枝如梦清醒,抬头看,发现贺斯梵冷笑睨着她。
“看他那张脸,能下饭”
“”
还真能。
贺南枝罕见不敢呛声回去,白皙的手端起凉掉的牛奶抿了一口,假装在很认真地喝奶。
继而,见贺斯梵还在虎视眈眈着,就清了清嗓子,尴尬的找个话题聊“师姐怎么还没来。”
半小时前。
她手机充上电量后,就给林惊鹊回了条微信消息,还邀请一起吃早餐。
话音刚落。
楼下清冷的大堂还真走进了一位纤细柔旖的身影,即便已经清晨时分,能来茶馆吃早点的年轻人并不多,所以林惊鹊沿着楼梯步上时,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目光特别关注。
贺南枝第一个看到的,扬了扬雪白手腕“这儿。”
映着晨曦温柔的光,林惊鹊打扮的其实过于素净,但是透着坚韧的清雅风骨让她举止间,做什么都不卑不亢的,弯唇带着笑音说“抱歉,我起晚了。”
她先是跟谢忱岸礼貌打声招呼。
又转而到贺斯梵身上,用同等态度,连笑容都丝毫不差。
“再点一些。”贺斯梵随口说。
两人皆是心思通透,未在贺南枝提起昨晚别墅的小插曲。
林惊鹊入座后,轻柔地拿过菜单,细细在上面看了一圈,只给自己点了份小馄饨。
她刚抬头,发现贺南枝那双漂亮不像话的眼眸盯着自己。
不由地笑了下,轻声问“嗯”
“你这额头。”贺南枝指了指创可贴的位置,略有疑惑。
林惊鹊衣下有多处重摔之下的瘀痕,能靠面料严严实实藏住,额头上的,就算靠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离近了看也很容易被看出破绽,她索性没藏,见问了,就给出合情合理解释“你住的别墅楼梯太窄,昨晚灯又暗,我不小心磕到了额头。”
没等贺南枝继续问,又平静地垂眸一笑“昨晚你是被谢总提前约走了”
怎么话题又回到原点了。
贺南枝不敢去看贺斯梵冷飕飕的眼神,心虚作祟地又喝了一口牛奶。
等喝了五六口时,快见底时。
贺斯梵一副被拖欠八百万的模样,又给她无情续杯。
贺南枝抿了下唇,索性自暴自弃道“不行了,再喝我就吐奶了。”
她坦白昨晚是鸽了两位,跑去跟谢忱岸在得月台待了一晚上。
这走向跟贺斯梵想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