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南枝感觉手指的温度持续升高时, 寂静的门外忽然响起几下清晰敲门声。
她心慌了下,下意识地加重了力度。
靠在床上原本姿态慵懒的谢忱岸清隽眉心深深折起,顷刻间门, 能感觉到他似乎极度压抑, 结实的胸膛延伸至腹肌的线条似在紧绷着什么,修长指骨猛地抓住她细而纤弱的手腕, 极为缓慢从喉间吐出两个字“别捏。”
贺南枝精致脸蛋上的表情也懵了, 瞥见近在咫尺很明显的异样, 呼吸微急“不会坏了吧”
不等她纠结是叫救护车,还是找个秘书询问。
那扰人的房门声又敲响了。
贺斯梵的耐心只有十秒钟, 又低又冷的声线,至外面传入进来“我有事要先走, 小鲤儿, 你出来去隔壁睡。”
贺南枝这儿哪里敢抛下谢忱岸出去, 随便敷衍着贺斯梵这个老封建余孽“知道啦。”
没等继续敲门。
她那好听清灵又透着一丝尴尬的声音先堵住了贺斯梵的嘴“我还未婚,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少女,不可以跟外面的男人同床共枕,就算是有名有份的谢忱岸也不行,我铭记在心,等会就去隔壁睡觉觉,贺斯梵你就安心走吧。”
也不知贺斯梵听进去没有,好在没有动静了。
贺南枝略松了口气,随即又抬头,很不巧地直直对视上谢忱岸那双略深的墨玉眼, 在深夜里,仿佛藏着隐晦滚动的情绪。
空气凝滞几秒。
她纤白漂亮的指尖想去碰又不敢,瑟缩了下“我给你道歉, 会不会好受点”
谢忱岸虽然俊美的面容还是沉着的,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痛到冒冷汗,但是从他绷得很紧的肌肉线条看,那一下,是得缓个十来分钟才能神色如常“你心不诚。”
“我”贺南枝哑口无言。
谢忱岸似乎不打算搭理她了,闭目养神地靠在床头,略显昏暗的光线模糊着男人侧颜轮廓,随着带着略重的气息衬得四周越静,干巴巴站在原地的贺南枝略一迟疑,光着脚动了下,朝浴室走去。
没会儿,等她重新出来的时候,纤细的双手透着股凉意,悄然去掀他的被子。
谢忱岸黑如鸦羽的睫毛抬起,看到眼前的良家少女垂着脑袋摸索着什么,唇间门还开始嘀嘀咕咕的求神拜佛起来“我心很诚,就是不知道在国外求神仙菩萨,能不能被听见,但是我真求了,千万别被我捏坏了,如果能不治而愈,信女愿”
听不太下去她搞迷信这套,谢忱岸出声打断“良家少女。”
“啊”
“去隔壁睡,你哥该打视频来查房了。”
三秒钟后。
砰一声,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
这晚上,贺南枝老老实实歇在了贺斯梵的房里,再醒来,窗外正值晌午。
侧颜面对的墙壁挂着古典油画,象牙镶嵌的框边被淡金色阳光笼罩着,折射出了一圈光晕,让画中浓郁的宫廷美人颇有种朦胧的美感。
她盯着那画,分辨了半天是不是真品。
直到门外被女管家敲响,态度恭敬,声称是薛董听说贺家族长的金枝玉叶也来庄园了,特意吩咐送点东西过来。
贺南枝起床开门,看到一排衣架悬挂着各色的旗袍被缓缓推进来,以及打开的首饰盒摆放着玉镯。
自幼无论去哪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家中做客留宿,只要抬出身份,无论男女老少都格外喜欢她,会被特殊招待。
贺南枝早已经见怪不怪,洗漱完后,从里面挑了一件胭脂粉的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