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家的生意合作不会解绑。”贺斯梵无情无欲的淡漠语调听上去仿佛从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去牺牲家族一分一毫的利益,没等季茵茵狂喜出声,他那眼风扫了过来“你这位妹妹,我就不敢恭维了。”
季嘉述早在他开口前,就隐隐猜测到这个意料之内的结果。
原因很简单。
季茵茵的手段过于低劣,她倘若能将林惊鹊这件事办得漂亮,或是被识破之后,凭一己之力把自己摘除干净。可能解除联姻的事还能有谈的余地。
而她跟贺南枝比起来,已经不是骄纵且爱慕虚荣的性子讨不了男人几分欢心,是完全撑不起贺家未来主母该有的气势,行事已经蠢到让贺斯梵都看不下去。
季嘉述掏出裤袋的烟盒,点了根,无法再开口。
气氛静到无人再出声。
季茵茵也预感到了什么,泪水成串从眼睛滴落下来“斯梵,你不能听信你妹妹的一片之言,我固然有错,那也是她师姐痴人妄想破坏我们两家联姻在先,我不想解除婚约,求求你,这世上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
“你要的安全感是这几年借着贺家的势外面嚣张跋扈,花钱如流水,想要什么资源都能手到擒来。”贺斯梵轻易就看破季茵茵那点虚情假意的仰慕,也一直都清楚她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季茵茵摇着头,手指想去扯他的衣袖“我愿意让林惊鹊做你情人,我不会再闹了。”
联姻以来,贺斯梵都不爱沾一丝女人的香味,这次却冷眼看着她揪着自己衣袖不放,语调透着某种入骨的讽刺“你以为她就会一厢情愿”
“茵茵。”
季嘉述不想看她将季氏的脸面这般踩在脚底。
季茵茵手僵在半空,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贺斯梵给她选择“主动退婚,你在豪门还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季家小姐,传出去也是你为了逐梦演艺圈不想要了贺家这门亲事,倘若你执意放不下我未婚妻这个身份,季茵茵你要想好了,从今往后你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
“不,你是贺氏的掌权人,你不可能真把我当花瓶摆设的”
“有何不能”
贺斯梵甚至没看任何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那张失了血色的泪脸“贺家是小鲤儿的,将来她的孩子也可以继承下一任家主之位,如今她厌你恶贯满盈脏了贺家的门,我留你做什么”
季茵茵被这番薄情寡义的话刺激得大脑都一下子清醒了,颤抖着唇“贺斯梵。”
她机械地僵在原地,字字很轻“来之前我设想过最坏的局面就是你和林惊鹊睡在了一起,我刚好可以伪装成这场联姻里受害者的形象让你心软,这样也算两两相抵了”
只是没想到贺斯梵,比她想象中更狠心。
是好狠心啊。
他就算和林惊鹊真被捉奸在床,怕也是会面无表情穿好衣物,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愧疚之心。
季茵茵话卡在喉咙,憋了许久才渗出异常哽咽的声音“你们都护着贺南枝,都护着她。”
她睁着满是血丝眼眸,一个一个扫过在座这几个男人,压抑到跟着变了调
“贺斯梵、季嘉述,你们为了捆绑家族利益就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买卖,呵,现在利用完了就可以当废品扔掉”
季嘉述想阻止她发疯“你昏了头么”
“我很冷静啊。”季茵茵甩开他伸来的手,今晚穿的是一双绑带高跟缘故,往后退时生生地扭了下,要换平时她肯定会学娇生惯养的那套,泪眼汪汪的博同情,现在想来也可笑,她流着泪控诉“季嘉述,你是不是想着解除婚约也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