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我要你帮我。”
贺南枝说着,细白的膝盖跪在沙发上就要起身,而蓝缨已经自动搀扶了过来,恨不得先一步将大理石地板上的每一寸都铺上柔软的地毯,以免这位娇贵的人儿被绊倒。
“对了。”
贺南枝没走两步,侧过漂亮的脸蛋问“谢忱岸去哪了”
蓝缨往严重地说“他被你咬的那口伤势再不处理,可能明天董事长就得为这事花几百元公开登报谢氏继承人因不明原因流血过多而亡的讣告,所以可能是去医院了吧。”
次日。
贺南枝独占二楼主卧那张黑丝绒的大床醒来,也没听到谢氏集团有发讣告的消息传来。
说明谢忱岸这个狗男人还活着。
而床的另一侧温度是整洁冰冷的,没有躺过的痕迹。
贺南枝白皙的指尖在上头停留一瞬,才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下床。
眼睛的过敏情况还没彻底好转,却能朦朦胧胧的看清一些阻挡物了。
好在身边有佣人热心帮忙牵引,十分钟后,贺南枝简单的洗漱完,暂时不便出门缘故,就裹着一件及踝的真丝睡袍坐在了餐桌前。
她在享用鸡蛋羹的时候,接到了谭颂的电话。
“星纪连夜策划出了一套姐妹情深的通稿方案,还从内幕导演组那边花手段拿到了一些拍摄花絮视频,要开始铺天盖地营销了。”
江若迎没有待播的爆品,又急着造势,只能想方设法地刷热搜上的曝光来证明自己流量。
贺南枝用白瓷勺搅碎一小块蛋羹,又抿了小口才说“星纪准备给我买多少粉丝”
谭颂待在公司,看了眼电脑屏幕上贺南枝的微博粉丝数不到五十万。
想了几秒。
“可能凑个一百万整数吧。”
毕竟涨粉速度不能越过了江若迎一姐的咖位。
贺南枝慢悠悠说“嗯,等着破百万吧。”
“什么”
比起谭颂战战栗栗地刷个不停网络上的通稿消息,贺南枝对此兴致缺缺,等重新上过眼药,视线又清晰了一度了,依稀见能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淡金色晨曦,看清立在客厅那个巨型圆柱的深蓝色鱼缸。
她坐在地毯上,在静若止息的凝望之下
忽然想起这条红色锦鲤是怎么来的了。
是有一年谢忱岸要远赴国外拓展市场的时候,她睡过头赶去机场送他没拿上礼物,就路过学生街上花了十元钱巨资在卖鱼小贩手上买的。
那时就拿个透明的小袋子装着,一股脑塞到了他手中。
还胡说八道地骗他“别看这是一条便宜小鱼,却是我专门从寺庙池塘里捞上来的被佛祖庇佑过的哦,有锦鲤赐福的效果,不许上飞机就给扔垃圾桶了。”
时隔太久。
贺南枝已经记不清谢忱岸当时信没信她漏洞百出的鬼话了,没想到这鱼,漂洋过海了一趟,就跟镀金了似的,从便宜小鱼变成了住在大别墅里的富贵鱼了。
她眨眨卷翘的眼睫,看到鱼缸顶部的那抹悠然自得的嫣红色,小声地嘀咕“鱼缸搞得跟海洋水族馆似的从上面游下来,尾巴都要摇断了吧”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谭颂那边还盯着微博粉丝的涨幅,没想到一破百万,隔壁热搜榜上有关星纪自掏腰包,买上去的词条话题一眨眼间,全部凭空消失了。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是消失到,全网搜索不到贺南枝任何最新通稿,就连跟她捆绑神颜美貌的江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