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的正经事。
直接拎起一直未松手的手提箱上楼。
忽而听到盛秘书开口道“已经动用私人飞机,从国外聘请了十名顶级设计师过来,重新给鱼缸设计,当然鱼也抢救活了。”
贺南枝眼波流转,她踩在高一届的台阶上。
无意间看到盛秘书递给谢忱岸看维修进展照片。
入目便是盛在一个小巧玻璃鱼缸内的红色小锦鲤。
果然。
还是那条鱼。
呵,那条丑的要死的鱼还活着呢。
谢忱岸清隽眉心深折,重点却放在
“鱼缸太小了。”
盛秘书解释道“凑合用两天,很快鱼缸就修好了。”
谢忱岸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一抹纤细身影,偏淡的嗓音徐徐“我的鱼娇气,从不凑合。”
所以他不容置喙道“换大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条鱼才是他老婆。
贺南枝恰好听到这句,忍不住腹诽。
懒得再听谢忱岸的养鱼之道,径自上楼
盛秘书眼观鼻鼻观心。
总觉得这鱼
似乎意有所指。
不敢违背“这就安排人去换。”
楼上。
贺南枝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衣帽间,象征性搬了条椅子抵住门。
也不知能防的住谁。
她纤细膝盖跪在奶白色的地毯上,将嵌入式墙壁的玻璃衣柜打开,里面除了挂着精美的刺绣戏服外,最里面还安静地放着一个超大型古董珍宝箱。
贺南枝轻轻抚摸过那浮雕于宝箱上的古典卷叶纹饰,微凉的触感自指间传开,下一秒,动作极轻地,将锁扣也给解开了。
她不着急把谢忱岸玉雕手办放进去,指尖倒是沿着边缘探入,从一堆宝物里摸索着,没想到摸出了象牙质地的精致扇子。
薄如蝉翼的扇面透光照在贺南枝脸上,表情怔了下,记起年少的一些往事。
她自幼就学昆曲出身,奈于贺家管得严,不喜她抛头露面跟着戏剧院到处巡演,后来十五岁那年登台意外大爆了一场,从此美名就不知不觉中流传开了。
还险些,让剧院的门槛一时间被慕名而来的人踏破。
“我家角儿还小,技艺不精。”老师替她婉拒了不少。
也有个把不死心的狂热追求者,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她喜欢收藏亮闪闪的宝石。
于是。
每一次等到她在戏剧院登台演出时,就会往台上抛宝石。
后来这场闹剧是怎么消停来着了
贺南枝微微垂下眼尾,平静的瞳仁里掺着太多微妙情绪,想起好像是谢忱岸不远万里从国外名校赶回来,把骚扰她许久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时间线隔了太久,那些画面就犹如墨淡无光的旧画。
她已经记不清太多细枝末节了。
但是这个箱子里的很多宝物,包括手上这把能直接拿到博物馆展览的象牙扇子倒是没忘,都是谢忱岸那些年独家的。
把玉雕手办放进珍宝箱锁好后,贺南枝就跟完成了一件神秘仪式似的,松了口气,不要什么端庄形象地朝地毯挺尸了下去。
把这个,决定藏在婚房的原因很简单。
比起谢忱岸的那个一母同胞亲弟弟谢忱时。
年幼起就热衷跑到贺宅挖她的小宝藏,还一挖一个准。
谢忱岸这人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