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顿了下“骆老师正在闭关中,叫您直接把尾款打进账号就好。”
骆岱,雕刻界颇有名气的古典主义艺术家,年纪极轻就拥有了一手堪称国宝级的玉雕手艺,在他这儿就没有不完美的作品,最擅人像,不少古玩大佬收藏的顶级玉雕都是出自他手。
一般人排着队都约不上他,价格也非常昂贵。
三年前,贺南枝意外得到了块极品白玉,就在他那边定了款独一无二的谢忱岸玉雕手办。
准备收藏。
后来和谢忱岸的关系急转恶劣,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贺南枝抱有一线希望地询问“现在退订还来得及吗”
助理道“来不及,老师耗时三年才做成的,到手您想销毁随意,但钱必须付。”
“我最近贫穷,短时间内没钱”
“三个月内交齐,不然老师会去找您监护人要。”
贺南枝闭了闭眼,细白指尖扶额。
要早半年前,她当场就给结清了。
但这二十一年攒下的小金库,前段时间全部捐给昆剧院了,如今银行卡上的寥寥无几余额,比脸还干净。
三百万尾款
想到自己要是自暴自弃跑回贺家拿的话,堂哥那边绝对会调查清楚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不行
贺南枝很快掐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冷静了下,才返回到化妆间。
见到谭颂第一件事,便是开口“给我接活儿吧。”
“嗯”
“拍照投简历”
贺南枝空灵的音色里,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观音神像这么灵验的吗
谭颂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赶紧搬回家供奉起来。”
搬回公司给她的公寓“供奉”是不可能的。
万一被失窃了。
贺南枝想到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于是,当晚就独自来到坐落在泗城最贵地段的一片富人区独院别墅。
这儿的人身份也是极贵,为保护隐私性,自然是有一套严密的保安系统。
早年间。
谢家就在这里给她和谢忱岸备好了婚房。
出租车司机开不进来,贺南枝平时不来这里闲晃,弯弯绕绕的走了半天,等拖着黑色的复古手提箱总算找到记忆中的门牌号,天际的黄昏遂被夜色染黑,只能借着路灯才能看清这栋华美的别墅。
她纤弱的身影停了片刻,确认完没有摸错门后。
贺南枝伸出指尖,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
重复试了两次。
还是密码错误。
“别墅门锁密码多少来着。”光滑如镜的屏幕再一次显示错误,贺南枝从不怀疑自己,倒是表情带了点困惑说
“怪了,该不会是年久失修坏了吧”
在按不按下新密码之间犹豫
门蓦地从里面打开。
贺南枝入目便是
腰间随意裹了条白色浴巾的男人站在门口。
眉目寒凉寡淡,如玉精雕细琢,不沾染任何红尘余烬。
他大抵是刚洗过热水澡,身上还有蒸腾的热气,从胸肌到肌理分明的腰腹性感肆意,清冷的面容与危险勃发的身材,极具反差的张力感,令人不自觉沦陷。
贺南枝瞳孔慢慢放大。
下一刻。
想到什么似的,她条件反射地把箱子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