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滕忽然道“大人稍等,等我回去跟家中人说一声,我相信清者自清。”
说完,辛滕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后背出着冷汗慢慢往家里走去。但大概过了一刻钟,忽然从辛府冲出来四五十人,这些人竟然也都穿着轻甲,手中更是拿刀拿茅。
在他们之后,则是辛滕跟他的家眷。
“走走不要恋战”辛滕显然不甘于等死,他要殊死一搏。
那些护卫基本知道是十死无生,可平时辛滕对他们极好,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都给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今日要死,也只能认了。
那些护卫冲上来就不要命地砍杀,而辛滕手中牵着一匹马,一看事不可为,索性家眷也不要了,翻身上马就跑。
昀哥儿他们早有准备,在那些护卫冲上来的时候,前面的长刀兵直接挥舞砍下。这长刀的重量都能砍死马匹,何况是人,冲在前面的十来人直接尸首分离。
随后就是一波箭雨。
弓箭无情,原本辛滕的家眷可能罪不至死,可惜在弓箭之下几乎没有活下来的。
而逃出几百米远的辛滕昀哥儿并不担心,冀县城门那儿也早就准备了人手埋伏。可在昀哥儿还能隐约看到对方身形的时候,赵越忽然从一旁一跃而起竟然将辛滕从马匹上扑了下来。
几乎是一瞬,辛滕就捂着脖子满地打起了滚。
赵越快速起身,他回头跟昀哥儿视线对上。对方好像轻轻点了下头,之后就快速往一旁角落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辛滕被抹了脖子,很快身死。
辛府几乎是满门皆亡,从晋国起家传到现在的辛氏,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历史的车轮之下,被碾压得粉碎。
而在辛府之中还残留的人听着外面的惨叫,一个个早就跟鹌鹑一下缩起来不敢动弹了。
两天后。
李复带着昀哥儿彻彻底底掌控整个冀县,也掌控整个汉阳郡。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忙了起来,首先是收押的杨、孟、吕等这些人,他们这些人基本屁股都不干净。
最终有些罪大恶极的主犯全部判了死刑,一些家眷或者坐牢或者被判服劳役。另外就是昀哥儿不赞同女眷被罚入娼寮,在汉阳郡把这条律法给剔除了。
反正他做了不少离经叛道的事了,比如他开办四方馆,还要一视同仁招收女学员。
昀哥儿掀屋顶多了,现在骞珪也不在意他开窗。
这个时代的女眷大多根本不知道家中男人所做的事,所以反而没什么罪责,基本关几天就放她们离开了。但也有少部分性子比较毒,经常有打死佃户或者帮忙隐瞒家中人犯罪之事,这些女眷则都是收押牢房一视同仁判刑或是秋后问斩。
这些人处理好之后,剩下就是各乡那些小富户的事。
这些跟陇县还有成纪县的处理方式一样,先调查,取证之后再让乡民状告。若是用抢占手段的,该把田地吐出来就吐出来。若是手段还温和一些的,那就是通过高于市场价买卖的方式买回来。
这样的纷扰中,要说还有谁家稍微幸运一点,那就是王家。
昀哥儿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要是真的把人都治一遍一个不留,别说以后了,就算是现在的骞珪几个人都得心里一突。
做人不能太独,水至清则无鱼啊。
王邑算是勉强临阵倒戈的人,他胆子小,恶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于是在查抄田产之后,对于他家中的房屋、钱财还有店铺都归还给了他,他也算是这六家之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