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教徒眼睛一红,领命下去了。
这些人走后,马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面色一阵扭曲。
该死该死,白当是真想杀他,他敢说这样的话,说明大良师内心已经对他产生怀疑了。
马义看了看四周,实际上这段时间转悠下来,他就是在记附近的一些小路。事不可为,他可要晚上偷偷一个人跑路了
马义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还以为是什么野兽顿时一惊,赶紧把正在烧火煮水的教徒叫了过来。
这些教徒们一个个登时拿起武器,刚要大喝一声,却看到一伙大约有七八人的流民队伍跌跌撞撞地在山中跑着。
“什么人”马义喝道。
那七八个人一听声音,顿时就吓得哭爹喊娘,同时惶恐喊道“我们只是无食教掳来的挑夫,莫要杀我们莫要杀我们。”
马义一听就不对,怎么跟无食教扯上关系了,赶紧让教徒把这几个人捉来。一番盘问之后马义才心头一跳,这些人说他们原本是被无食教裹挟来的乡民,按照无食教的要求为他们运粮到凉州,谁知道八九天前,一伙儿凉州的官兵发现了他们的囤粮地,无食教的好多人都被杀了,他们这些挑夫发现事有不对,于是撂下挑子就跑了。
他们这七八人是属于同一乡的,跑的时候互相叫喊着一起钻进了山中。可惜他们不是凉州人,对这里不熟悉,他们是真迷路了,一直绕不出去,直到今天撞上了马义一伙人。
马义当时就皱起了眉。
大良师不是说只是简单取财宝吗怎么还要运这么多粮进凉州,甚至从这些挑夫颠三倒四的描述中,马义发现师君张忠都到了凉州,还负责运送粮草这一块。
不对劲,不对劲。
马义先让这几个挑夫不要害怕,还让教徒送他们一些吃的,只等白当回来。
大约过了小一个时辰,吃饱喝足的白当带着他的几个亲卫慢悠悠走了回来,只是还不等歇一口气,马义上前就大声喝道“白当,大良师是不是来了凉州”
白当一下被马义吓了一跳,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武器,“马义你要做什么”
马义怒道“我要做什么,是我在问你我问你,你可知道大良师是不是想要图谋凉州,现在正在派兵攻打”
白当面色一变。
这事他是知道一点的,但在场除了他,那些教徒包括马义在内都是瞒得很死。马义这人察言观色十分擅长,看白当的面色哪里不明白,他说准了
但白当也回过了神,怒道“大良师图谋之事自有他的道理,你此刻面露不忿,是对大良师不满意吗”
马义这会儿满脸悲怆,“大良师待我有知遇之恩,此次之事机密异常,大良师瞒我我亦是不怪。可是白当你糊涂啊,早知道大良师在行如此险事,我定然不会跟你在山中取什么财宝。
财宝就在那儿,何日来取不是取。这天下可以没有这批财宝,我也可以舍弃这批财宝,但我如何能置大良师安危于不顾。”
说完,马义就让那七八个挑夫再把粮道出事的事说了一遍。
不等白当反应,马义一把抽出身旁教徒的长剑指天喊道“诸位,粮道被毁,大良师必然陷于危难,我不能弃大良师不顾。诸位,可愿与我一同前往凉州,吾等虽是微薄之力不足为外人道,可螳臂当车、飞蛾扑火又如何,吾心之所愿,千难万难亦要前往”
马义这一番说辞慷慨激昂,当时就让在场教徒跟着吼道“吾等愿往,千难万难与君同行”
“好”马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