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想。”昀哥儿指着邓羌说得很认真,“我们虽然是在玩沙盘游戏,可是这也不只是游戏。就跟你学习写字练字一样,不是每天学了就好的,是要反复练习的。
你跟我玩儿这个沙盘游戏,每次输了,你有去总结过为什么输吗你有想过对应的输局你该怎么反败为胜吗
你都没有想过,每次都是第二天就来找我玩下一盘,从来不总结归纳,你这样以后怎么成为一个大将军啊。”
邓羌傻眼地看着昀哥儿。
昀哥儿确实说得对,他每次都是半夜想,怎么就输了呢,越想越睡不着,只想着明天再来,我一定能赢,可是真的没想过该怎么去应对昀哥儿说的那些兵法战略问题。
一时之间,邓羌竟然感到很羞愧。
还是辛娘看邓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赶紧说道“昀哥儿就是嘴皮子利索,邓羌你别管他。”
邓羌对辛娘跟布氏是很尊重的。
当下反而更惭愧了,好半天,他竟然很认真地对昀哥儿开口,“昀哥儿,你说的是对的。从今日始,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归纳总结一样认真学习,受教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叫昀哥儿。
之前要么是小屁孩,要么不叫。
昀哥儿很满足,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种当小老师的感觉的。最主要的是邓羌之前不是很傲气嘛,现在还是跟翊哥儿一样被他教育好了。
超级有成就感。
接下来的几天,李伯跟李复也都发现了,邓羌没有再跟昀哥儿玩儿沙盘游戏了,可他的性子却一天比一天沉稳。
原来他练字读书是有点不耐的,现在从李府读书回去以后,基本都会练字到大半夜。而且还很喜欢写一些笔记,其中穿插一些读书体验跟昀哥儿同他相处的一些日常事迹。
他还无师自通,把昀哥儿说的一些他自觉有道理的话,还会编纂一个小故事出来,弄得跟警世醒言似的。
昀哥儿有次看到过,当时就想,邓羌这日记本本可千万别流传出去,不然他丢不起这人。
就连他有一次随口跟邓羌说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都能编一个劝学小故事。里面的正面人物肯定是他跟昀哥儿,翊哥儿这个氛围参与者成了那个不听劝不要学习的人,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懂的都懂。
当时昀哥儿就小心把他的笔记本给放了回去。
打算等翊哥儿长大了,他再跟翊哥儿说邓羌编造他黑历史。现在翊哥儿还小,听不懂呢。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气还是冷,不过大雪现在是停了,就是外面依旧天寒地冻。放在院子外的水,一个晚上就能结成冰块。
昀哥儿每天还是被裹得严严实实,跟个球似的。
说实话的,昀哥儿这几天因为精力旺盛,所以就算裹成个球还是在努力探索李府,这回基本把李府逛了一圈了。
然后他又无聊了。
以前昀哥儿中午一个午觉,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晚上也困得早。可他现在一整个白天都神采奕奕,不想睡又没事干,于是他开始惦记外面去玩儿。
刚好前几天还听狗子说他想托郭大娘去堎底下乡,之前辛娘给的一钱银子还有一些换下来的衣服想拿家里去。
但最近天寒地冻,堎底下乡离陇县也不算近,郭大娘最近没有去的打算。说是开春了,到时候托人替狗子走一趟,让狗子再等等。
昀哥儿听狗子念叨过一遍就记住了。
他想去看看。
于是到了晚上读书的时候,昀哥儿就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