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银色长裙上的大手又细又长,葱白削尖似的,泛着玉质的剔透,指尖圆润,透白,如霜雪一般,毫无血色,不像是真人的手。
美则美矣,却失了真。
许机心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手旁比了比。
她的手小一号,略带着肉,指尖泛着樱花粉,健康又明媚,而谢南珩的,肤色苍白,恹恹地没有多少生机。
许机心又生气了,揉捏着谢南珩的指腹,满是心疼,“那个小东西,是不是虐待你了”
明明住在小院的时候,指尖还泛着粉的。
谢南珩听到这声小东西,又没忍住笑。
秋痕长老怕是从来不曾被人称唤过小东西吧。
年幼时谢家家世在,无人敢得罪,修为高了,被骂也是被唤作老东西。
他回握许机心的手,轻声道“还好。”
“哪里还好了他煮你呢,将你当鱼炖。”许机心愤愤不平。
谢南珩笑道“那不是将我当鱼,而是药浴。”
许机心疑虑,仰头望向谢南珩,“药浴好心”
“哪有什么好心”谢南珩说得轻描淡写,“那药浴的目的,是提纯我先祖血脉,削弱我肉身强度,好方便他之后将血脉从我体内剥离。”
他将许机心抱在怀里搂着,凑近许机心,笑意吟吟地,亲了许机心脸颊一口,“但他不知道,我其实也是在借助他的药浴,提纯我体内仙脉。”
和提纯血脉得到的好处相比,肉身虚弱,不算什么。
许机心被谢南珩完全搂住,隔着银色蛛丝,能感应到从他那边传来的体温。
谢南珩身上火烫,热意延绵不绝,被他拥在怀里,若泡温泉般让人浑身酥软,又似躺在绵软的白云之上,舒适得不想动弹。
清冽若霜雪的寒香,与馥郁甜腻的浓香交织缠绵,一瞬间又让许机心思绪拉回离别前的那场欢喜中,回味无穷,又垂涎万分。
一念及此,她被呼吸扫过的脸颊,若三月桃花,薄薄的肌肤,藏不住情动的红霞,更为诚实的是情香,一圈圈一缕缕地,如那勾人的魅妖,缠上谢南珩。
谢南珩对许机心何其熟悉,许机心身上气味一变,他便有所察觉,呼吸不由得微微急促。
他凤目半敛,落入他脖间的是许机心糜腻嫩滑的脸颊,白皙纤细的脖颈,脖颈之下,被衣裳藏住的身躯,玲珑起伏,绰约多姿。
谢南珩抬手,宽阔的大袖覆盖住许机心惹人遐思的身段,驭动赤炎真火煅烧肉身。
火烧肉身的疼痛尖锐,若那长针贯穿整个身子,谢南珩一下子神智从迷离中回神。
他面色更为苍白,唇瓣更为病态,后背细细密密地起了一层冷汗。
只是他面上神色,眼底眸光,依旧冷静而从容,瞧不出半点火烧自己的狠辣。
他摸摸许机心的脸,扶正她坐好,心头却是无奈。
换做旁的情侣,都是女修嫌弃男修随时随地动情,生怕自己一个亲近撩拨,便惹得对方禽兽大发,他和他的小妻子,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他得时时维持理智,免得他稍微放松自己,便被小妻子扑倒。
不过,妖修本就多情,感情也炽烈大胆,小妻子这般举止,也是天性。
谢南珩不会以人族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小妻子,小妻子这率直热情的本性,谁说不是一种美好他能做的,只是在不合适的场合,克制自己。
他正襟危坐,以话岔开许机心的注意力,“这儿是秘境”
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