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十四原先没有怀疑什么,闻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透气需要行色匆匆吗
更像是办了什么急事,中途赶回来的模样,十四爷脑海冒出斗大的四个字其中有鬼。
隆科多也不多留,拱手道了句“失陪”,便往篝火明亮的地方去了。十四爷转身看他,渐渐眯起眼睛,回到席间门的时候,招来一旁的亲随,低声嘱咐了几句。
“密切注视隆科多的行踪,别打草惊蛇”
“他的营帐,也派几个人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九爷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上天给予他的最后一击,是争肉没能争过九福晋。
这能忍
不能忍,当然是要抢回来。
他累得够呛,出了一身热汗,回到帐篷泡了个澡,很快鼾声如雷。
九福晋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躺一旁去了。
成日稀罕什么铁树开花,叫她说,后宅的女人羡慕年氏都来不及。瞧瞧人家雍亲王,那样的性子,偏偏愿意给年侧福晋切肉,当她没看见
也不学着点儿
九福晋绝不承认她的眼珠子也差点瞪了出来,以为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哎呀,年侧福晋真是好厉害的本事和手段
年娇轻轻用帕子挠了下鼻尖,拂去上头的痒意。
她看向面前的年希尧,漂亮的脸颊满是喜悦“大哥。”
年希尧也很高兴,自离京始,他被皇上带在身边,而今晚宴结束,他终于能抽出空来,和妹妹好好说一说话。
他与年娇站在一侧,四爷和李德全在另一边。李德全之所以出现在此,一是顺路送小年大夫一程,二来,也是向四爷传达皇上的意思。
“明儿的围猎,王爷可不能躲懒,这猎物几只,个头大小如何,万岁都盯着呢。”李德全悄声说。
四爷“”
四爷骤然生出一股压力,出宫开府十多年了,皇父浓厚的关怀从天而降,他上哪说理去。
论骑射,在众兄弟里边他并不是顶尖。虽说教年娇绰绰有余,对身体的锻炼也没落下,但,要和十四这等日日泡在马场的年青人比试,四爷还真没把握。
李德全笑眯眯的,准备把四爷的为难记下来,回头与皇上说道说道。
不知王爷发现没有,他的神态气息远比从前生动,用皇上的话说,就是“更有情味儿了,而不是一力对自己严苛”。
另一边,年希尧照例问妹妹过得好不好,来到木兰围场开不开心。
年娇掰着手指给他数“烤肉,奶糕,青稞酥饼,都很好吃,王爷还教了我骑马”
年希尧神色微顿,撇去美食不提,骑马
从前哭鼻子的人是谁,不想学的人又是谁。
年娇得意洋洋地同他说“我今天才发现马儿极通人性,只要掌握了技巧,没有什么难的。”
“只要王爷坐我身后,再复杂的地形都能穿梭,不仅方向准确,坐得也稳当。”
年希尧“”
年大哥肯定道“的确是难得的技巧。”
就是百年难遇了些。
回到营帐,四爷问年娇都和年希尧说了些什么。
年娇知无不言,就听男人咳嗽了一声,隐隐板起了脸。
年娇轻车熟路地攀上他的腰,三两下投怀送抱,四爷垂着眼和她对视几秒,神色温和起来。
他把年娇抱到榻上,转头吩咐外面的人打水。
“今天不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