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宋承恪好似很喜欢喝那汤药,侧身避开韦宝贤的手而后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约莫一刻钟后,宋承恪却是不怎么发疯了,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不多时就睡着。
见此情形,裴宝贤不免纠结起来,菡萏一向忠心,莫不是她多心了,这药本就是没什么的。
或许是旁的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正思忖间,宋承恪的一双儿女哭着来寻她,韦宝贤的思绪被哭声打断,离开此间转而去照顾起两个孩子来。
长乐宫内,郑太后沐浴完毕,梁女官轻车熟路地侍奉她穿上寝衣,一人刚回到殿内,便有宫女过来向郑太后复命。
郑太后甚至不用给梁女官眼神示意,梁女官就已经将殿内一众宫人支了出去,郑太后早在当贵妃时就已经视梁女官为自己的心腹,故而并未避讳着她,而是让她留下此间同自己一起听听冷宫中三皇子近来的消息。
那宫女朝郑太后行跪拜礼后,压低声音道“一切皆依照太后娘娘的安排有条不紊地暗中进行,如今庶人宋承恪的癔症越发严重,昨日夜里还不可自控地伤了人,后来是裴氏将他敲晕后才结束这场闹剧。不过具菡萏所言,韦氏似乎已经对宋承恪的吃食起了疑心,想要阻止他喝那安神助眠的汤药。”
“裴氏,哼她算个什么东西。既然这般迫不及待地寻死,本宫便成全了她。如今正是吃甜瓜的时候,梁女官,你明日且命人送些甜瓜去过去,到底是太上皇的骨肉,纵然废为庶人亦不可慢待了去。”
梁女官恭敬道声是,明知故问一句“可要叫人削好了再送过去”
郑太后冷冷一笑,明明是柔声细语的话语里却透出一丝寒凉来“削好的如何能放且寻把小刀送过去叫他们自己挑了时候再切来吃吧。”
至三月下旬,新科进士入翰林院任职,除一甲三人为编撰外,其余的一、三甲等二十余人皆为庶吉士。
顾清远入翰林院的第一天便受到冷待,交给他的事犹如替人打杂,于积累提高参与朝堂政事、经史修撰等事项的经验和能力毫无助益,这对从前一心向往入仕的他来说无疑是不小的打击。
反观那些名次不如他的三甲进士,或门第出身优于他,或背靠如日中天的权贵们,反倒比他更讨学士们的喜欢,分了些实事和要紧事与他们做。
因东乡侯府如今的尴尬地位,这两日顾清远在翰林院内可谓受尽冷遇,是以只得暂且将顾锦棠尚未回府一事抛之脑后。
自郑太后送了那甜瓜过去,宋承恪竟不似先前那般魔怔,精神状态瞧着好了不少,裴宝贤自此方不疑那安神汤中被人下药,一门心思从旁的吃食上多加留心。
这月月底,顾锦棠月事腹痛的毛病依旧严重,宋霆越好容易忙完手中事抽出时间来瞧她,她正歪在炕上一副怏怏的模样。
“还同以前那般难受”宋霆越见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烦闷,难得用温和的语气同人说出关心的话来。
顾锦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眼皮微抬看向他,给他吃定心丸似的“这原是奴婢的老毛病,王爷无需担心,奴婢躺上两日便会好,只是要待这月事结束,还需得四五日。”
“你当本王来寻你只为那档子事你还没那般大的魅力让本王见了你就只想着床榻间的事。本王今夜过来是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你身上既然不适,歇着就是。明日本王再命人拿了帖子请太医来府上替你瞧瞧,吃些药调理一番大抵是会好些的。”
这般症状便是那些个凉药加重的,若是太医提议减少药量甚至是不用那药,岂非要承担受孕的风险,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