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濯是他前男友。
其实他知道他这种出身的人,出众的样貌并非恩赐。
总是有很多人对他不怀好意,被李栎彦抢走的第一任男友就是这样,睡过之后说他性格坏不温柔,把所有的错处都推给了他。
自那以后所有刻意接触他的人他都长了一个心眼,观察他们的意图,是不是虚情假意。
后来他遇见俞子濯,他以为俞子濯和那些肤浅的人不一样。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因为一道题怎么解而讨论到深夜,俞子濯斯斯文,和他说话时总是红着一张脸,声音不大却很温柔。
有一天俞子濯向他表白,那时候他被巨额的债务压的喘不过气,想要找个人依靠,即便不喜欢俞子濯,还是答应了他的追求。
然而当晚俞子濯就原形毕露,带他去宾馆开房,将他绑在床上。
他趁俞子濯洗澡时挣脱绳子报了警,俞子濯洗澡出来发现他要逃走,将他按在床上用力掐他的脖子。
时至今日,李温水还记得那时候俞子濯的眼神异常恐怖,窒息感还犹如在身。
挣扎时他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砸向了俞子濯,俞子濯掉了一颗门牙,手上动作也更加狠厉。
关键时刻警察破门而入,俞子濯被抓进了警察局。
俞子濯父亲正面临升迁大事,不容自己家中出现一点污点,俞家赔偿了他一笔。
之后俞子濯被父亲送到国外戒同所,但在戒同所里俞子濯也不老实,在学校论坛发布了很多抹黑他的谣言,说他私生活混乱,骗人感情,还把他的号码发布在约炮a里,让不知情的人打电话约他。
最后换了号码才得以清净。
俞子濯这一走三年,李温水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俞子濯,以为俞子濯已经忘了他,可今天俞子濯的眼神告诉他,俞子濯不想放过他。
夜幕降临,屋内昏暗。
李温水蜷缩在小床上,大脑一刻不停的研究对策。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吓了他一跳,见是熟悉的号码才放心下来,他深呼口气接通,笑道“晴晴,想哥了”
“哥,”话筒里穿出风声,李温晴声音喜悦,“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李温水算了算日子,突然坐了起来“回家了”
“对,还有一周高考,我们放假了”
“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接你。”
“快到公交站啦”
李温水顾不上腿上疼痛,拿起雨伞往外走。
走出漆黑泥泞的胡同,李温水打算去公交站对面的市场买些猪肉,包点饺子。他刚拐进去市场,突然被人捂住嘴搂紧腰扔进了面包车里。
接着他口袋里的手机被人拿走,坐在副驾驶的俞子濯盯着他“找你叙叙旧。”
李温水被黑衣保镖按住肩膀不能动弹,他提高音量“绑架是违法的”
俞子濯道“我知道啊,谁说我要绑架你了我这叫请你上车叙旧。”
接着保镖用胶带,在他脸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胶带从鼻梁一直封到下巴。
李温水只能发出无用的闷哼声。
面包车不知道开向了什么地方,周围景色越来越荒芜,马路也从平摊的沥青路换成了颠簸的土路,路灯也越来越稀少。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停了下来,李温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水声。
俞子濯凑过来,拿出剪刀。
“劝你不要动,毁容了可不怪我。”
李温水瞪着俞子濯,心脏快要跳出来。三年不见,俞子濯更疯了。
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