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商已经笑开了,捂着额直摇头“你怎么不把我的名字改成慕容延商”
“好吧,我说得有点浮夸了,但就是这个意思。”
尹澄说完对他生活状态的猜想后,梁延商弯着嘴角盯着尹澄越想越好笑。虽然他平时是个硬汉的形象,但笑起来的时候整齐的白齿和唇角勾起的好看弧度实在摄人心魄,太有感染力,让尹澄都有点不大好意思跟他对视了。
她飘开视线,听见他说“那请问,我都有开不完的会,参加不完的活动,还有一堆女人接近我,我为什么要加入相亲市场”
他精准地找到破绽,尹澄反问了句“是啊,为什么呢”
梁延商无奈道“华本建钢早就从私营转联营了,又不是家族企业。我爸的确任职董事长,但这不代表我就要跑去坐他那个位置。他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这几年楼市波动,利润压缩厉害,市场需求减缓,供需矛盾不断加剧。对外跟各大券商周旋,对内那么多派系斗争,钱又不是都进他口袋。你看他忙得40岁的时候头发都白了一半,我妈嫌弃他应酬多,有一阵子要跟他闹离婚,给他急得为数不多的黑发也白光了。
我费劲坐他那个位置图什么图别人叫我一声梁董就能把我捧上天还是图他那把会转的老板椅”
尹澄噗笑出声“你还真是个另类的富一代。”
“没跟你开玩笑。人这一生可以体验的乐趣多的是了,干嘛非要把自己绑在一个位置上。当然,如果他以后打算把股份送给我,我还是很乐意接受分红的。不给我也没关系,我又不靠他吃饭。”
雨柱连成朦胧的珠线,将石缝外的群山切割成细碎的绿点。尹澄转过头来看着梁延商,眼里荡着轻柔的风,对眼前这个背景深厚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可能是她看得太专注,梁延商调侃道“你在研究我的五官结构”
他把外套脱给她,就穿了件t恤。暴雨让山里的气温骤降十来度,尹澄不禁问了句“你不冷吗”
“冷啊。”他轻笑,将这么糟糕的天气说得云淡风轻。
随后垂下眸揉了揉腿“你看我这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麻了。”
“那你伸直啊。”
梁延商听从了尹澄的建议,艰难地将两条蜷着的腿试图伸直。
然而石缝就这么大,他又不可能把腿搭在尹澄身上,只能尽量绕过她的身侧。这样一来尹澄只能被迫坐在了他的双腿中间,这个姿势简直就是有种迷之尴尬。尹澄尽力调整坐姿背对着梁延商,这样起码不用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起尴尬。
为了缓解这微妙的气氛,尹澄提起“你说罗哲打算用麻绳绑完后,对我做什么”
梁延商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实施侵犯吧,人渣。”
“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一个男人想侵犯女人时该有的样子,我是说最起码得有点情欲吧。”
孤男寡女探讨情欲,虽然只是对罗哲刚才的行为提出合理怀疑,但总归有种旖旎的氛围悄无声息地氤氲而生。
尹澄忽然想起了那本放在办公室桌上的人体解剖学的书,不禁打了个寒颤。比起侵犯,她现在所联想到的事情更加恐怖。
梁延商对她说“先别自己吓自己,待会下山找到他后再说。”
群山笼上轻薄的白纱,这场大雨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尹澄一直僵着身子,维持一种十分累人的坐姿,才能让自己既不会挤到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