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言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嗫嚅着“可是”
握着他手臂的容昭瞬间松开手,面色肃穆,神情冷淡“看来是我一腔热情错付,张三公子来者不善啊。”
“报官。”她转身看向小厮,“张三与我不熟,却硬闯王府,又对长辈不敬,还请京城县令为我容家做主,容家满门英烈,竟遭如此对待。”
越扣帽子越大。
张长言白了脸,一把抓住容昭手腕“等等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容昭看向他握着手腕的手,面无表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张三,你并无爵位在身,不敬世子,罪加一等。”
张长言下意识松开手,脸更白了。
这可和刚刚硬闯东院不一样,刚刚硬闯是张三公子有恃无恐,现在少年郎容昭好好出现,张长言对自己知道的消息产生怀疑,容昭越是坦然,他就越是心虚。
如果消息是假的,那报官之后,他怕是真的玩完。
容昭“还不快去”
石头愣了一下,忙高声应道“是。”
“等等”张长言咬牙,“我当然是一腔好意,徐太医,还不快去为安庆王看诊。”
如今局面,只能放弃用太医验证容昭。
话音落地,赵氏立刻使眼色,两个小厮拉着徐太医就走。
张三公子带来的随从急得团团转,想说什么,容昭扫一眼,他便莫名脊背发寒,缩缩脖子。
容昭重新拉住张长言手臂,笑了“看来是我误会张兄,来来,与我进去喝杯茶。”
这变脸速度之快。
“不用。”张长言扯了扯嘴角。
一切都与预想不同,他现在只想全身而退,回去与父亲商量。
张三这个脑子确实不够好使,处理不了现在的局面。
容昭沉下脸“张三这是不给本世子面子那还是报”
“喝喝,我喝。”张长言赶忙改口,蔫头耷脑,哪还有之前的气势。
容昭看向老王妃“祖母,容昭先与张兄闲谈一二,再去向祖母请安,可好”
赵氏能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僵硬点头,缓缓开口“去吧。”
容昭将张长言带进堂屋。
而外面,白氏压低声音,急道“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世子怎还把人留下,万一被看穿可怎么办”
赵氏沉着脸“还有其他办法吗今日若不是容昭,安庆王府已经万劫不复。”
这时,赵嬷嬷凑上前,小声道“太妃,世子刚刚吩咐,张丞相能收到消息定是有人报信,世子让太妃尽快将人找出来。”
赵氏神情一冷,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她的视线移到东院,凶光消失,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担忧。
屋内。
张长言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容昭坐在主位,笑着上下打量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亲切。
上一辈子她是叱咤商场的女首富,与人谈判超过千场,与她过招的都是商场老油条,张长言这样的莽夫在她看来就是棒槌。
送上门可以坑的棒槌。
容昭不开口,张长言就越是毛骨悚然,此时哪里还怀疑容昭是女扮男装。
虽说矮小单薄,可这让人脊背发寒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柔弱女子
他坐立不安,主动开口“世子还有何事我已出来有些时候,该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