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血腥,米水未进。
特别倦。
李丹青昏了过去。
她再度醒来时,听见一个声音道“没错,她是魏家妇李丹娘。”
哦,是季同的声音。
李丹青莫名一喜,魏季同来了,她和齐子蛰能回祠堂了。
接着悲伤,先前数轮,一意要避开魏氏诸人,料不到现下听见魏季同的声音,竟松了口气。
李丹青心下一松,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置身魏氏祠堂中。
如前面数轮那样,族长带着季同,开始审问他们。
先是人证,接着物证。
再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
李丹青只想快点完事,安安静静养一下神。
她乖顺签字画押,再转头去看齐子蛰。
齐子蛰断了右臂,只好改用左手拿笔,歪歪扭扭签字画押。
李丹青哭了。
魏凌希今早被刺伤,心下对齐子蛰恨之入骨。
待得午后,听闻季同找到齐子蛰和李丹青,已押进祠堂,不顾有伤,硬是让杨飞羽送他过去祠堂。
他要审问齐子蛰。
见到齐子蛰那一刻,魏凌希失语了。
齐子蛰断臂,伤得极重,奄奄一息,让人恨不起来了。
魏三娘见到齐子蛰的惨状,却是哭得惊天动地。
“是谁断你的手臂”
季同答她道“尔言带着李丹娘硬闯城门,剑刺城守,先伤了人。”
“朱爷协助城守制服尔言,打斗间,互伤了手臂。”
魏三娘便怒目去看朱峰。
季同上前,挡住她视线,喝斥道“朱兄有官职在身的,不得无礼。”
魏三娘咬着牙,收回视线,另去看李丹青。
她一股愤恨涌上来,瞬间拨刀去戳李丹青的脸。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迷惑他,他如何会走到这一步是你害了他。”
李丹青嘴里被塞了手帕子,叫不出来,只心下惨叫。
啊,再次被戳脸
谁来阻止魏三娘这个疯子
到底还是魏凌希制止了魏三娘。
喝斥道“嫂子早知道错了,今早一见我们,她就要撞墙自杀。”
“是尔言挟持了她,不是她要跟尔言走。”
“嫂子做错事,该沉塘,但不该被戳脸。”
“我知道你喜欢嫂子。”魏三娘揭破魏凌希的隐秘。
“胡说什么”魏凌希阴着脸,一面去看李丹青。
李丹青抬起血糊糊的脸,看向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魏凌希一阵心酸,魂牵梦绕的心上人,成了这模样。
他走过去,取下李丹青嘴里的手帕子,问道“嫂子有何话要说”
李丹青忍着脸上剧痛道“你知道,我是清白的。”
魏凌希移开视线,没有接话。
李丹青一说话,脸上便渗血,痛得“嘶”一声,顿一下,接着道“你也知道,尔言是无辜的。”
她提出要求道“我想跟尔言说两句话,请他不要恨我。”
魏凌希俯头看李丹青,心下一股凄酸,终是点了点头。
他过去掏出齐子蛰嘴里的手帕子,用手拎着他衣领,扯了扯道“醒醒”
齐子蛰半昏迷中听得声音,睁开了眼睛。
魏凌希道“嫂子有话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