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生产队不知从哪听到消息,南河生产队的犁坏了
作为南河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北河能不激动
这不,天还没完全亮呢,北河的大队长苏全胜带着北河的会计过来了,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摆着要看南河的笑话呢。
南河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要放到往常,他们肯定是憋屈又恼怒。
不过这一回南河众人的反应与以往完全不同,见到苏全胜等人过来,好些人对着他们露出笑脸,甚至心情极好地与他们打招呼。
苏全胜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望向旁边的会计,“他们不会是疯了吧”
北河的会计也满脸摸不着头脑,他猜测地说道“南河的粮食产量本来就不高,现在又没有犁,极有可能赶不上春种,说不定眼下正自暴自弃着。”
此言一出,深得苏全胜认同,他幸灾乐祸地笑,“还以为南河有多狂呢,没想到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李胜利个队长真是没用。”
会计也没忍住咧嘴笑,“南河真是没有一丁点比得上咱们北河的。”
两人说着一番自大的话,也来到了李胜利面前。
苏全胜脸上的嘲讽与看戏之情不带掩饰,“李胜利啊,我听说你们南河的犁坏了,那可怎么办呀,你们要赶不上春种了吧”
话音落下,苏全胜与北河会计目光都落在李胜利脸上,正等着看对方难看而憋屈的神情。
然而与他们想象的不同,李胜利只高深莫测地看他们一眼,随即不甚在意地笑着说道“我们南河的事情,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苏全胜与会计对视一眼,脸上皆现出同款迷茫。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苏全胜觉得李胜利是死鸭子嘴硬,不由得板起脸,“咱们两个生产队挨着,也算是兄弟生产队,兄弟困难,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
表情端的是一本正经,语气却是阴阳怪气假惺惺。
李胜利侧目朝苏全胜一瞥,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皱起眉头,深深叹一口气。
苏全胜与会计顿时对视一眼,脸上的幸灾乐祸更甚。
“好端端的,怎么就愁眉苦脸起来了呢难不成真的要来不及春种了”苏全胜说道。
会计也接过话,装作不经意地炫耀,“其实今年我们北河的农具也破损严重,不过好在咱们队里出了个农具技术员,多亏了他。”
此话一出,李胜利深深看他们一眼,“你们北河有个农具技术员确实很让人羡慕,不过我们南河也有优秀的同志。”
苏全胜闻言不屑地笑了笑,“又要拿你们南河的高中生说事上过高中如何,难不成直接吃商品粮了我可听说你们南河的高中生也要上工呢。”
“上工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为家乡做建设”李胜利没好气地瞪他,又小声地说道“苏全胜同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的思想觉悟可不行。照你这么说,吃商品粮才是好,那些知青到农村来接受洗礼,不是一件光荣的任务”
苏全胜的脸色随着李胜利的话,越变越难看。
再听到后面的,几乎是李胜利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咬牙脱口而出反驳,“那当然不是建设农村当然是光荣的”
不过此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问题,却觉得过于丢脸,不愿意承认,只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想想你们的产量吧,要是错过春种,你们下半年怕是要吃观音土了。”
“那就多谢你们提醒了,我们的犁先前确实损坏,不过现在已经修好,南河赶上春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李胜利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