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对着她点点头,声音有些轻,“娘,你快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李春兰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过还是依言走过去,“什么事啊”
院子里看热闹的其他人见状也露出好奇的神情,面皮厚的人不管不顾,直接跟着李春兰上前,打算得到“第一手资料”。
李春兰有些不乐意,脸上很是不好,只是大家都仿佛没见到般。
“知雨,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是不是在修配厂受委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晕倒了呢”
宋知雨礼貌地朝她们笑笑,没有说因为低血糖,省得让李春兰想太多,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也不太清楚,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没知觉了,可能身体还没好全。”
众人明显不相信,还想再问。
李春兰适时插话进来,打断他们,“知雨,你要说什么”
宋知雨朝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小小,这才看向李春兰,“娘,我把犁放在路上了,你让爹去拿回来吧。”
“什么”李春兰蓦地瞪大眼睛,随即又着急地说道“你、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要是让人拿走了可怎么办”
宋知雨满脸无辜而委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晕倒。”
李春兰
围观的村民见她们还不徐不疾,顿时着急不已。
“哎呀,你们还聊什么,赶紧去喊人把犁带回来啊。”
“对对,我去喊人。”
说着就有人快步跑出宋家的院子。
宋知雨后面还没半截话都没来得及说,她只好看向李春兰,“我放在一个斜坡后面的土坑里,将上边的杂草拨开就能瞧见。”
话音落下,应声的是听见动静从旁边屋子出来的宋知丰,“我去。”
李家。
李胜利坐在厅屋里,一边吸着空的烟杆子一边唉声叹气的。
媳妇儿李大娘见状没好气地瞪他,“别整得愁眉苦脸地叹气,没得事都要被人叹出事。”
李胜利闻言将烟杆往桌上轻轻一放,“你以为我想吗我愁啊,原来咱们破破烂烂都有个犁,至少说出去不气短,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李大娘哼了一声,“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孽,好生生地,怎么就同意让知雨那丫头带去公社了呢”
李胜利听着没话收了,谁知道他当时想什么呢。
他又坐回到椅子上,伸手捏捏眉心,“我看我当时真的就鬼迷心窍了。”
“大队长”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李胜利与李大娘对视一眼,而后霍地站起来走出去,打开门看向来人,“发生什么事”
也不怪他紧张,主要是对方看起来太过激动。
“犁犁”对方满头大汗,双手扶在膝上不停喘着气,情绪又太亢奋,说了几次都没说出完整的话。
李胜利眉心紧皱,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犁怎么了你能不能喘一口气慢慢说。”
那人闻言果然开始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他很是大声激动地冲李胜利道“犁修好了知雨去把犁修好了”
此话一出,李胜利与李大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不解。
李大娘着急地追问“什么叫知雨把犁修好了,犁不是没带回来吗”
李胜利也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知雨去修配厂,人家把犁修好了”
“对对对。”那人指了指村口的方向,“知雨身体不好,半路把犁藏在草丛里,知丰他们去拿了,我提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