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作出失落态,“这样啊,那在下沐浴完便强撑着残躯病体,为娘子讲传说,我病死了事小,娘子若没听成话本,事就大了。”
“啊”余娴蹙着眉头,张嘴感叹了声,许是觉得神色不够端庄,又急忙收敛了,“夫君说什么歪理,自然是人的身体要紧。哎呀,今夜与你解开心结,我心情挺好的了,此后你就都回来睡吧。”
萧蔚惨然一笑,晃了晃身子,眼看着要倒下去,“多谢娘子”
他那么高大一个人,直挺挺倒下去,怕是要磕成傻子,饶是余娴接不住,也得试试,她抵住书桌,伸出手将他搂了满怀,因受不住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不知,就这样还是萧蔚自己暗中使了劲,一手撑着书桌的。
“你太重了”余娴大喘几口气,抬高声音喊,“来人,来人啊。”
无人应答,萧蔚虚弱地说,“夜间我嫌吵,人都遣去前院了。”
“啊”余娴担忧地望着他,“那怎么办你的身体好凉。”
这么一望,她才发现萧蔚的脸近在咫尺,自己则像是被高大的他圈在了书桌边,他低头凝视着她,绸缎似的青丝都倾泻在身侧,淹没了她去扶他臂膀的手,顺滑的触感让她心悸,还有他额间几缕发丝垂下来,挠着她滚烫的耳朵,好痒。两人的气息交织如乱麻,她迅速下调视线。
不慎扫过他性感的喉结,慌忙再往下调。
却发现,他这身蓝衫穿得太松散,不过就是被她接住时拽了下肩膀的衣料,他的衣襟便开了。余娴顿时满脸通红,转过头。
实际上这也完全出乎萧蔚的意料,他只想用苦肉计,让余娴亲自将他迎回卧房,届时院中丫鬟仆妇都会看见,良阿嬷也会觉得两人感情甚好,回禀余府。倒真没想用美人计,是余娴这一拽太巧合,他也有些羞涩。
这时候又装作不晕了起身,不晓得会不会太刻意。就在萧蔚慢慢退身,与她隔开时,余娴用作撑他的手将他稳住了,唤他,“你好像有些热,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她踮起脚,想将额头与他相抵探一探温度。
余娴还以为是自己两只手撑起的萧蔚,轻易不敢松,但若不用手勾住他的后脑,她踮起脚也够不着他额头。萧蔚垂眸看她不知在努力什么,实在好笑,遂自己低下头与她碰了碰。
没有发热,余娴松了口气,让他坐在这等她,她出去叫人。萧蔚维持半倾身的姿势,轻声道,“不要。”他突然来了兴趣,就想看看她一个人会怎么把他弄回去。
“那好吧。”余娴的一大优点就是很好说话,立马把他的臂膀挽到了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纤弱的身子扶起他,“那你把身子的重量交给我,跟我一起走。”
于是,几个当值的护卫抱着刀站在树上,看见夫人一步一个大喘气,费劲拖着没事儿人似的萧大人,而萧大人杵着夫人,像拎着根装饰拐杖漫步,压根没往她身上施力,甚至还有空张望了下周围景色,在看见树上的他们后,面无表情地略抬了抬手指,示意他们回避。
护卫不是很懂现下夫妻间的乐趣,退了。
好容易到二进院,仆妇小厮都多了起来,上来接过萧蔚,余娴终于放松,吩咐萧蔚的小厮将他送回卧房,又让几个丫鬟去找春溪煮驱寒汤,另几个嬷嬷烧水备浴。
待一切收拾完毕,余娴也换了寝衣,看萧蔚睡在床榻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热,收回手见他醒着,“你还没睡有不舒服吗”
萧蔚摇头,“在等你。”他示意余娴躺下,“害你忙活一晚,还欠着你话本,怎敢睡了。”
余娴赶忙脱鞋进被窝,“夫君愿意讲了”她一思量,探脑袋看了眼外边,小声对他说,“入夜的卧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