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藤原雅臣。
对方先前几乎焊死在头上的兜帽已经被摘下,梳理过的长发披在背后,但总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惯性地往前飘。因此青年只得时不时晃晃脑袋,将头发晃到一边。
这个造型在日常生活中还好,但显然不适合法医的职业需求。降谷零丝毫不怀疑就让对方这么去入职,难免让其他人有意见。
不说会不会有头发意外掉落解剖现场,光是这长长的头发接触到尸体,就足够让人膈应了,就是不知道藤原雅臣本人会不会介意这一点。
他回想了一下对方前夜分解那头猪时候的造型。青年黑色的长发是绑上去的,不过显然没什么章法,只是乱糟糟地绕成一团,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暂时捆住。
不过既然藤原雅臣有绑头发的意识,且在那之后快速给自己从上到下洗刷干净,肯定也不是那种变、态到让血迹沾染自己全身的家伙。对方应该同样不会希望自己在解剖尸体的时候粘到一些不该粘到的东西。
心里总想着要拉近距离的降谷零想要借此作为突破口,试探着开口问道“海兰德,头发要我帮你绑起来吗”
他说完后,便仔细地观察着对面青年的动向。
藤原雅臣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前探了探,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重新站正,和他保持着一只手无法触及的距离。
降谷零心里有些遗憾,看来对方不是不愿意,而是还在顾忌些什么。不过没关系,能够让对方表现出一些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下回继续努力
金发的青年于是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打算,起身招呼着照顾对象出门,并且自己先一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没能顺利从原地离开,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