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白合上天窗,从二楼爬下来将收音机关上,房间里瞬间安静, 她倾听门外的动静。
整个安全屋穿梭的过程中, 喵桑一声不吭, 老老实实的蹲在张白白身边。现在它才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重新回到火炉边窝着。
窗户外面现在一片漆黑,光靠房间里微弱光线只能看见迷糊的影子。
现在看来,小摊贩口中外面的树和山丘也是他的个人想法。毕竟有些影子从轮廓上来看并不像树木,巨大的“山丘”倒是不少。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 玻璃传来阵阵寒意。
这里虽然没有下雪,但温度并没有比末日小镇高,依然十分寒冷,柴火炉里的火不能停。
张白白拉上窗帘, 将注意力放在了安全屋外面的车厢内。
列车始终在前行,随着移动轻微摇晃, 无限列车对于晕车的人并不友好。车厢里有人活动的声音, 但并不吵闹。人与人之间没有交流, 大家各自坐着手头的事情互不干扰。
张白白打开门, 并没有走出去,站在门口看向四周。
两盏光线微弱的排灯是车厢里的唯一光源,排灯两端严重发黑。车厢顶部的中间是相当原始的通风扇, 叶片缓慢的转动, 发出吱呀的响声。
车厢内的味道不太好闻, 有股霉味和长时间不通风闷久了的味道。
能容纳下四个安全屋的车厢很大, 但是供人行走的区域有点狭窄, 张白白的安全屋前院正对着另外一个人的安全屋后侧。另外一侧的安全屋也离得很近,中间仅有供两人并肩而行的过道。
过道不太干净,上面布满了灰尘、头发甚至别的已经黑成块的脏东西,踩上去还很粘脚。
张白白对面的安全屋也是集装箱,表皮上订上钢板、对着过道的窗户用木板封死,看上去十分牢固。这名求生者的安全屋前院比张白白的小一些,摆放着一个工作台,侧面挂着扳手、斧子及其他管钳工具。
他没有将安全屋前院的东西收拾的像张白白一样整洁,很多东西堆在一起,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够清楚的记得每样东西放在哪里。
此时,这名求生者正背对着张白白在自己的安全屋前院里锯木头,刚刚张白白听到的动静主要来源于他。
大概是察觉到了张白白的视线,男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回头看了张白白一眼。
男人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一直裂到他的脖子底下,被衣服遮盖。他的伤不止这一点,男人的半个下巴被削去,用纱布粗糙的包扎,底下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角色雷暴,职业管道工,状态生病
雷暴起身,用医院类似的隔断帘将自己的安全屋前院围住,阻挡张白白的视线,看样子不打算和人有交流。
这位男性求生者身上有很强烈的违和感。
张白白斜着眼睛思考片刻,回忆刚刚短暂看见的画面,知道了这份违和感来自哪里。
这个正在处理木材的求生者,他前院里明明比较乱,按理说不是个有洁癖或者强迫症的人。但是他的衣着却相当整齐,每一个扣子都扣到位,衣领整齐,裤子没有任何卷边。
他的穿着明显和行为不符,为何会出现这种矛盾
张白白疑惑。
“哟,新来的。”
张白白听见声音回头,从她前面的安全屋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语气不善。
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长得相当古怪,他两只眼睛向侧面凸起,脸上木偶纹很重。对着张白白裂开嘴,像个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