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是功劳”
“躲在尚古城是功劳”
“还是,引起民变是功劳”
他连续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语声渐冷,“这要都算是功劳的话,我们萧家可担不起这么多的功劳”
族长咄咄逼人地说了一通,不给太夫人和萧氏一点插嘴的机会,他身后的三位族老也是拈须点头,全都露出不满之色。
“”太夫人哑口无言,没想到族长他们已经知道尚古城民乱的事了。
萧氏忍了又忍,指尖用力地掐了掐指腹,勉强让自己维持着外表的优雅与雍容,干笑道“堂伯父,三位堂叔父,阿衍还在里头,大夫在给他看伤腿,恐有性命之忧这些事,还是晚些再说吧。”
“晚些”身穿太师青直裰的族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吹胡子瞪眼,不快地拔高了音量,“是要等到我们萧家被夺爵吗”
那歪胡子的族老越说越不高兴,“锦瑟,十六年前,因为你父亲战败,族里已经被连累过一次,差点就失去了爵位。这一次万一再被你弟弟连累,总得提早告知一声,让族里也早做准备,免得措手不及。”
他说得很大声,不仅是说给太夫人与萧氏母女听的,也同样是说给在里间的萧衍听的。
太夫人终于缓了过来,好声好气道“励堂弟,没这回事的。”
“阿衍在幽州是和承恩公在一块儿的,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连带对承恩公也多有照拂,怎么会问罪承恩公呢”
太夫人心里是想先把族长与族老们给糊弄过去再说。
族长与三个族老面面相看,依然沉着脸。
见他们没再咄咄逼人,太夫人又道“阿衍这次失了一条腿,好歹是为国出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伯兄莫要多想。”
太夫人与萧氏一起好话连连地把族长、族老们都哄了出去。
可是,一上马车,族长与三个族老的脸色就都沉了下来。
歪胡子族老蹙眉道“大堂哥,现在怎么办”
他们哪里看不明白,这回萧衍是真得惹了天大的事了,不然以太夫人那倨傲的脾气,方才岂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哄他们,这个任氏素来喜欢端着侯府太夫人的架子。
他们怕的是萧衍的罪过,会连累全族。
马车内,气氛沉甸甸的,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
族长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拈了拈须,片刻后,才道“去四方茶楼。”
马车便驶出了定远侯府,目标明确地往四方茶楼去了。
黄昏的京城,路上人不多,他们只花了一炷香就到了四方茶楼,又在小二的引领下到了二楼的一间名为“弓室”的雅座。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绯衣少女就坐在窗边,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杯花茶,挑眉朝族长几人看来。
“如何,伯祖父这回信了吗”
萧燕飞坦然地迎视着族长四人惊疑不定的眼睛,双眸亮如晨星。,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