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也是没办法走那么远的病号,两个病患隔着药庄的东西两边遥遥相望,也挺有趣的。
沈泽的笔触劲瘦有力,若字如其人,虞容歌只会脑拟出一个很标准的清冷淡漠的剑修。
很难相信鸡妈妈和高冷这两种特质是怎么融合到一个人身上的。
过了几天,虞容歌就察觉到萧泽远总是用若有若无的目光瞟她。这小子一看就是心里有事,并且希望她主动询问,好让他说出来。
虞容歌一向坏心眼,萧泽远越想要她递话,她就越假装看不到。
终于,萧泽远自己忍不住了,他气哼哼结结巴巴地说了这几日的见闻。
沈泽昏迷时都是喂丹药的,现在他醒了,医修们自然要把他交给萧泽远来治疗。
萧泽远在虞容歌这边可谓是忍气吞声,一代药圣天天煮甜水煮得身上都是水果味,成何体统
有了新患者,他自然要做回自己,捡回自己的骄傲。
虞容歌震惊道,“你给他喝石油了”
萧泽远不知石油为何物,但从字面理解,也知道她是在埋汰他。
“良药苦口”萧泽远坚持道。
他抬高声音,“沈泽,不怕苦良药苦口他好得很快”
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虞容歌你那么大声干嘛啦
好吧,她也感受到了萧泽远的残念。
倘若要类比的话,就是科研人员萧小远同学每日在实验室里兢兢业业地培养娇弱的虞苗苗。
为了苗苗好好生长,实验室二十四小时恒温保湿,数据检测,萧小远同学恨不得每天进来时沐浴更衣。
结果,虞苗苗昨天呜呜浇的什么水这样硬,我不喜欢
今天不满我要晒太阳,不晒太阳我就要死了
还要威胁他你今天左脚进门,风水不好,啊,我马上就要嘎了
弄得萧小远同学心力憔悴。
他精心尽力伺候了半年,虞苗苗还是娇弱的苗苗,看起来随时随地就会嘎。
有一天萧小远同学在外面捡到了同样病弱的沈泽苗,他把人家随手扔不要的花盆里,今天随手倒点鸡蛋液,明日泼一盆烟灰水。
结果人家沈泽苗枝繁叶茂,长得可好了
萧泽远复杂的心情怎么可能几句话说清楚,最可气的是他还是小结巴,越着急越说不出话。
看看人家不怕苦不挑剔,喝三天药精神就好多啦
再看看你,都半年了,怎么还这么病病殃殃的
面对萧泽远化悲愤为目光的攻势,虞容歌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纤手一指,十分委屈,“你好凶,我今天的药喝不下去了。”
萧泽远呼吸顿时一滞,反应过来后更生气了。
“虞,虞容歌,”他气结,“不能、不能拿这个,开、开玩笑”
“你在外面有人了,都知道给我脸色看了,我好难过,我这个月都喝不下药了”虞容歌悲愤地控诉,然后话音一转,“除非你道歉。”
“道、道歉”
萧泽远蹭地站起来,耳尖都气红了,偏偏他费劲巴拉说几个字,虞容歌永远有一大段话等他。
萧同学第一次和虞容歌斗嘴失败,他气呼呼地离开,气呼呼地回去熬药,气呼呼地将药倒在碗里。
苍舒离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看热闹。
“你说你惹她干什么。”他幸灾乐祸,“惹完了还得哄,啧啧。”
主要是真能惹到虞容歌生气也行,可怎么看萧泽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