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敛走到门口, 正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他微愣。
屋内安静了一瞬,很快传来叶存礼的怒骂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孟年害怕叶存礼靠近,脱口而出“不要碰我”
她脸色苍白, 双手抱肩, 警惕地望向叶存礼。
“每次我想牵你抱你, 你就跟受刺激了似的,怎么,一直不让我碰, 是嫌我脏”
叶存礼哈哈大笑,借着酒意, 肆无忌惮地口出恶言“对啊,我就是脏啊, 你最干净了,我碰你一下你都要擦好久。”
叶存礼脖子上青筋暴起, 面容扭曲,“我就是脏啊,你不给我睡, 我就去睡别人,你满意了吗”
孟年面色麻木, 赵清忆却唰得一下脸都白了。
“孟年,孟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清忆眼泪很快淌下,带着哭腔,她恳求道,“那只是个意外,你别把这事说出去, 尤其不要告诉叶奶奶,行吗”
“都是酒喝多了,才不小心他如果真的有心背叛你,绝不会等到你手术之前”
话说到一半,赵清忆突然捂住唇,止住话头。
样子做成一副好像是她不小心说漏嘴似的,哭得梨花带雨,往前伸手,姿态卑微地想要去拉孟年。
叶存礼被酒精和赵清忆的眼泪刺激得血冲向头顶,憋了许久的闷气找到个出口便倾泻而出,
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不遗余力地指责孟年。
“你离她远点,小心她也给你一巴掌。”他把赵清忆一把拉向身后,似笑非笑,“你用不着求她,谁知道她是不是要高兴死了。”
“她巴不得咱们出错,这样她就更有借口针对我。”
叶存礼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虽然我做过错事,但你扪心自问,你一点错都没有吗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你呢问题明明都出在你身上谁让你不给我碰”
孟年气得手指发麻,她没想到叶存礼做了亏心事以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她看不见也能猜得到,这个一直把她困住、强迫她的、口口声声说要对她好的人,此刻把别人护在身后。
孟年想不通,如果他这么委屈,为什么不干脆地同意分手呢他在执着什么
“我记得事先我们有说好,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同意了。”
“况且,我犯不着对你的过错幸灾乐祸,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子很恶心。”孟年偏过头,“叶存礼,好聚好散的话,彼此还能有最后一丝体面,再纠缠下去,我真的会做出你想不到的事。”
“叶存礼,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不要一而再地逼迫我。”
叶存礼依旧不相信她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坚信她只是要“驯服”他。
“你现在满意了看我这么狼狈。”他嘲讽道。
孟年直白地戳穿他自信自负的谎言“我从没跟你说过吗那你现在听好。”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以前懦弱胆小,不敢和外婆说出我的想法,让她误会我对你还算满意。”
其实孟年是个不太会说自己诉求与感受的胆小鬼,她要感谢叶敛的开导,让她能勇敢拒绝,成为更好的自己。
像她一样内向胆小的人很多,她遇上了一个能推她一把的人,是她的幸运。
“叶存礼,我没有一时一刻喜欢过你,”孟年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轻声喃喃,“我讨厌你”
叶存礼愣了下,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没有人能逼你做出违背意愿的选择,你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