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敛为人处世的手段与态度就决定了他在叶家有无法撼动的地位,只要他想要说一不二,就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
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是叶家任何一个同辈与晚辈都无法比肩的。
老太太胸口闷疼,她一生要强,小儿子的强势完全随了她,两个人多年来都是势同水火,眼下再争执也分辨不出个结果。
她只坚持一点,拉了下赵婶的胳膊“你去照顾她,不用管我。”
赵婶正要点头,叶敛干脆拒绝“不必。”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敛的目光落在女孩头上,冷色稍褪,轻声“我自有安排。”
他懒得管事便罢了,一旦想插手什么,那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老太太气得脸泛白,赵婶赶紧上前给她顺气,又扭头劝道“先生不了解情况,孟小姐是世交家的孩子,人家长辈托咱们照顾,咱们得用心啊。再者孟小姐眼睛受伤,不能离了人,怎么能住到那里去啊。”
叶敛嘲讽勾唇,没言语。
若真将她放在心上妥善照顾,又怎么会有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幕漂亮话哪个不会说。
叶敛从昨夜到现在心里积攒了不少怒火,现在谁跟他对着干都是直挺挺往枪口上撞,讨不到半点好处。
老太太身体无力地后倒,由赵婶护着,靠在床头。她精神恹恹,浑浊的眼睛望向叶敛。
从前叶敛还小时,翅膀没这么硬,一切都是他出国以后才变的。
如今他几近而立,而她也已过古稀,母子俩人渐行渐远,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他们母子有一年没见,平时电话打过去十有八,九被拒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想到这,她一瞬间又苍老了不少,
老太太转头看向孟年,看到女孩乖巧地站在那,她心情又好了不少。
她慈祥道“来,年年,到叶奶奶这来。”
孟年被赵婶牵着,小心翼翼靠近,她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任何刺激老太太的话。
她不敢再提退婚,只能顺着人应和。
老太太大概是顾虑叶敛在场,也没再提婚事。
说了一会话,赵婶扶着孟年走了。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叶敛从小独立惯了,没有和人倾诉话家常的习惯,他手插着兜,站在屋子中间,神色冷淡倨傲。
“关于叶存礼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老太太一惊,“你都知道了是年年和你说的”
叶敛平静道“无需她告诉我,她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
在南城时,只要和她独处超过五分钟,他就能从她身上读出那种孤独感和茫然。
老太太听他语气看他神色便知不是随口一问,是认了真的。
她面色渐渐凝重,自己撑着床铺,坐直身体,正色道“他们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年年眼睛伤了,如果被她的同学知道她这个时候退婚,外界要怎么看咱们叶家”
“那是叶存礼做的事,该由他自己承担责任。”叶敛说,“所谓婚约原本只是口头承诺,是叶存礼他自己把事情捅出去,他自作自受。”
老太太急了,“你是他的小叔,怎么能不为他考虑”
叶敛无情开口“之前二嫂问过我意见,我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不曾插手。”
“你突然提去年”老太太拧眉,“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