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屏的抱怨没持续几秒,立刻转了风向啊啊啊啊这个腿,这个脚踝色是杀人刀我太可以了
踩我吧踩我吧,银发老婆别踩楼梯踩我。
前面的矜持点,别逮着别人老婆乱喊
弹幕的鬼哭狼嚎里,卫厄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到玩家们聚在门外,面色不安地交谈着什么。
卫厄过去,解元真转头看他,道“死人了。”
死了的人住他们左边再过去两间的屋子。
是个三四十岁的胡氏汉子,他媳妇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他头朝外,脚朝里,直挺挺地死在一楼外间的门槛上。死人脖颈上什么都没有,他双手却青白青白地抓着,仿佛竭尽全力地要从自己脖子上扯开什么东西。
在他头朝着的地方,石头门槛、门阶上有一条长长的、血淋淋又黏糊糊的拖痕。
死者的媳妇坐在尸体旁边哭,土楼的胡氏族人堵在屋外,脸上带着奇异的恐惧神情,目光时不时在玩家和死者之间扫来扫去。
“艹,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杨清站在人群后边,缩了缩脖子,不安地问,“这些家伙该不会把锅记到我们”
解元真朝杨清打了个眼色,后者及时止声。
死人屋子外血淋淋黏糊糊的拖痕很长,一路延伸到了石坪广场的中心最后消失在青布白纱的灵棚里。卫厄瞥着那条拖痕,立时想起昨天土楼族长从灵堂空棺外边抓起的那截“肠子”。
一截活的“肠子”在大半夜爬出来绞死了一个人
想想那画面,不免有些恶心。
想到昨晚那截“肠子”的不止卫厄一个,解元真、张远、唐秦他们也都在往土楼石坪中心的灵堂看。距离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里边的那口棺材,但此时此刻,在所有人眼里,那边的灵堂已经蒙上了一股诡异可怖的色彩。
没等玩家们再多想什么,绸布长衫的土楼族长就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死尸,土楼族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眼睛立刻从玩家们身上扫过一、二、三、四、五卫厄将土楼族长数数的举动收在眼底。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空屋,又看了眼爬在石头门槛上的尸体。
土楼族长看到死尸的第一反应,是数玩家的人数。所以昨天晚上,玩家应该死掉一个至少在土楼族长眼里,他们这些人至少死一个。
但因为他没死,死的现在变成土楼内的族人
发现玩家十二个人一个没少,土楼族长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但很快,土楼族长就转头朝围在死人屋子外的族人喝道“通通围在这里做什么干等吃席啊还不快去请师公过来。”
“二叔”土楼族长刚一开口,人堆里就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死者的媳妇朝土楼族长扑了过来,“二叔啊是你不让我们搬走的,现在阿根死了阿根死了啊”
阿根的媳妇抓着土楼族长的丝绸褂子,连哭带号。
土楼族长亲切的浮笑挂不住了,一扯袍褂,就要将她踹开。临抬脚,又生生忍住,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英芹啊,这死生命数的事,我们楼里这么多户人家,不谁都好好住着。阿根命薄怪不了别人。再说搬,能搬到哪去是不”
土楼族长最后一句语气古怪,别有意味。
阿根媳妇打了个哆嗦,瘫坐在原地。
土楼族长做了个手势,两名黑布衣裤的汉子上来半扶半架地将阿根媳妇拖走了。
被拖走时,阿根媳妇也不再哭嚎,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