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魏广德也参加了那一年的江西乡试,结果落了榜,所以和桂枝杨自然也是熟悉的。
只是桂枝杨运气不好,连续在嘉靖三十二年和三十五年的会试中折戟沉沙,直到去年才考到进士功名,算是考出来了。
至于欧阳一敬,中举的时间其实比朱世隆、桂枝杨还要早,他是嘉靖二十八年的举人,只是丁忧在家,当初魏广德在彭泽的时候还曾去他府上拜会过。
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小童已经先他一步踏足官场,成为他的前辈了。
值得一说的是,欧阳一敬也参加了嘉靖三十五年的会试,是赶上最后的时间抵达京城在礼部完成的报名,只是最后落榜。
在得知落榜后他又第一时间离开了京城返回江西老家,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今日得知魏广德回朝,他们两个新科进士也不请自来,消息自然是从劳堪那里知道的。
魏广德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九江籍的官员们就围拢在劳堪周围。
至于理由,其实很简单,江西虽然是科举大省,但是九江府的进士在整个江西只能算中下水平,人少而且官职不算高,自然也要在内部抱团取暖,相互照应一二。
酒桌上,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先是关心了魏广德这次南行之后就说到陆炳的事儿上。
魏广德能看得出来,对于自己连番被派外差,他们都是羡慕的不行,张科在酒席上也打着酒嗝儿说道下个月,我大概就可以去山西了。
“御史”
劳堪惊讶的问道。
张科点点头,“可算了熬出来了,中书科就是个摆设,一天到晚也没啥差事,隔壁六科不管哪一房都有忙不完的事儿,就我们那里啥也没有。”
张科说的轻松,可魏广德也清楚,估计这位老兄为了调职怕是花了不少钱财。
端起酒杯对张科笑道“以后咱们就是都察院的同僚了,还要相互照应。”
“呵呵那是那是。”
张科嬉笑出声,也端起酒杯和魏广德轻轻一碰,之后两人一饮而尽。
“听人说,陆大人是在宫里发病的,什么病来的这么勐”
桂枝杨看着他们喝了一杯,这才开口问道。
现在他在行人司,也正着急想要换岗,只是调职可不简单,还得看机会。
所以在魏广德和张科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等着,直到两人放下酒杯这才插话进来。
劳堪咂咂嘴,他这样的举动自然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包括魏广德都看向那边。
以前,魏广德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百事通,只不过这刚回京城,他这个百事通肯定也不灵光了。
看劳堪的样子,像是知道的样子,魏广德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知道就说,别故作高深。”
“咳咳”
劳堪看看魏广德,摇晃着脑袋,看样子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大家轮流敬劳大人一杯酒好了,一杯不行就两杯,直到他肯说话为止。”
魏广德看劳堪的样子,打趣道,说话间率先举起酒杯。
“别别别,我就玩闹一下而已。”
劳堪听魏广德打算灌他酒,立马摆手,“陆大人在宫里出事儿是真的,不过听说不是发劳什子的病症,而是给陛下试药出的事儿,那刚练出来的丹药有丹毒,陆大人扛不住,太医也束手无策,最后就这样了。”
“什么吃丹药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