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亲戚当中也有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啊。
魏广德知道这些,也佩服朱厚爝的眼光老辣。
自己现在没事儿都翻看道家经典,人家二十年前就已经做上了,那会儿自己都还没出生。
现在这个朱载埨犯事儿了,听那意思是草菅人命,怎么管
在皇帝眼里,就是死个人而已。
“你们放开他。”
魏广德心里叹气,只能怪你自己和你女儿命不好啊,还能做什么
随即开口对那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草民耿安,钧州人氏。”
嘴巴被放开,那男子也不再挣扎,跪在地上回答道。
“你要告的人呐,是皇室亲王,只要不是造反谋逆就不会有事儿还是放弃吧,好好安葬女儿,别再闹了。”
魏广德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劝了两句,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说,那男子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抽噎着,断断续续说道“大人没有了我女儿尸骨无存被虎笼”
话虽然说不清,但是魏广德还是大概明白了,安葬一事是没可能了,听话里意思,朱载埨是把他女儿喂老虎了
“嘶”
想到这里,魏广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得多狠毒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特么怎么能这么做。
“你去都察院告过吗”
魏广德忽然开口问道。
他现在心里也不满起来,对于朱载埨的做法他很不爽,你强抢民女也就算了,还做这样的事儿,真特么不是人了。
“大人,他要告的那位,没有衙门管的。”
一个番子小心对魏广德说道。
魏广德闻言微微点头,看来都察院也不愿意插手此事。
都察院虽然都是一群疯狗,就喜欢咬人,可那也得能咬伤咬死才行。
就徽王,告了又能怎么样
申敕、罚俸,然后人家还是继续做王爷,你把人也得罪了。
最关键,你亮出了牙齿,可结果未必能告下来,现在徽王还是很得嘉靖皇帝欢心的。
魏广德这时候叹口气又说道“你听到了,虽然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帮不了你。
看你也是有地位的人,回乡去吧,如果没有路费盘缠,找找你们钧州的会馆,或者河南会馆,总是能凑出来的。”
魏广德说完话后,那一直不断咒骂的男子终于还是伏地放声痛哭起来,声音哀鸣嘶哑,让人闻之不觉落泪。
其实耿安到京城已经几天了,找遍了本地同乡,也告到各个衙门去,可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一点成效。
不知道的还帮着他说两句,可知道徽王在嘉靖皇帝跟前的分量后,都自觉的退缩了。
今天他再次跑到这里,就是想要拦下个高品级官员喊冤,结果被番子发现直接把他拖走。
以为遇上个官员能脱困,没想到述说以后还是劝他放弃。
此刻,他想要告状复仇的心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开始渐渐崩塌。
魏广德看到他伏地痛哭不起,知道他此时应该是万念俱灰的状态,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这些日子过的很不好。
或许告状,为爱女复仇是支撑他下去的唯一信念。
魏广德不知道自己几句话以及近些天的遭遇,已经让耿安彻底崩溃,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又对那两个番子说道“别再压着他了,好言相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