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森先生要我转达的意思。”太宰治极其敷衍地说道,随即还捂住心脏,神情夸张,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哎呀呀,大人就是狡猾,生怕自己会错意,这些东西都不敢明说,我这个没有任何人会在意的可怜鬼就被推出来当炮灰传声筒了。”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你也没规规矩矩地传达到他的意思啊。”幸久嫌弃地看着他,“而且你是缺在意你的人吗出去随便说一声,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对你敞开怀抱,其中真心实意的也有不少吧,明明是你一直在拒绝,不愿跟人深入接触。这样当然不行,勇敢一点,不要因为怕受伤害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的运气好不好呢”
作为一个运气爆棚的过来人,幸久忍不住又劝了劝这个年纪还小、跟曾经的自己在某方面有些相似的少年。
当然,他也做好了准备,太宰治若是单纯的不领情就算了,毕竟换成他上辈子有人跟他这么说,他也会觉得对方站着说话不腰疼,纯粹脑子有病,不过他好歹会把自己的情绪遮掩得很好,会笑着谢过对方的好意,也会假装努力尝试一番,不会让对方难堪。
可如果太宰治像上次一样还打算倒过来砸他的锅
幸久冷笑一声,看向太宰治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
太宰治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气,还是对给森鸥外拆台更感兴趣,完全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意见,避开了这些内容,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觉得森先生是想两头下注,这种墙头草的行为你不管管吗”
幸久对太宰治招招手,太宰治不明所以地凑近了过去,然后被幸久狠狠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好痛啊”太宰治柔弱地捂住脑袋假哭道。
手感不错
幸久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可太勇敢了,都敢直接接触太宰治并“攻击”了,果然还是因为咖啡果冻仙人的承诺和书的存在让他有了底气这说明斑先生到底还是靠谱的。
幸久施施然地收回手“你也少来搬弄是非。森鸥外是怎么想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没有理智的赌徒,这种事情不光要看收益,还要考虑风险和胜算啊。”
“森鸥外充其量就是想激化一下我跟西岛高臣之间的矛盾,让他觉得有机可趁动作更多,让我觉得没办法再容忍他,把他解决掉,多空一个干部的位置出来。不过他恐怕要失望了,我对他另有安排,多空一个干部的位置出来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太宰治非常感兴趣,还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什么安排我可以听吗”
幸久不想让他如愿,哪怕他不久之后还是会知道,但能让他多好奇地难过上那么一会儿也是好的,于是他很不走心地糊弄道“可以啊,不就是跟你一起去西伯利亚建立分部嘛。”
太宰治哀怨地看着他。
幸久不为所动,一把推开他不长记性又凑过来的脑袋,劝说道“你不要老是挑战森鸥外的容忍度,他心眼不大的,如果真的认为你根本无法掌控,还可能反过来威胁到他自身,他一定会对你动手的。”
太宰治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惊奇地问道“港口黑手党允许内斗”
幸久“不允许,所以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会很难办的。我相信森鸥外若是动手那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我同样相信无论他准备得再周全,动作再隐秘,也瞒不过乱步的眼睛。这种事情可不能装不知道啊,不能对同伴下手这是底线。”
太宰治有些不服气“说得我好像一定会输一样,我跟森先生之间的差距没有那么大吧”
幸久好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