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邓芮欢拿走了学业,师百衣拿走了爱情。
师百衣本人不信宗教,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学生一片好心,她也收下,带在了左手腕上。
大约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岑宁给师百衣发消息约吃饭,师百衣考虑到昨天已经为了赴约推迟了工作,所以今天抱歉地拒绝了岑宁。
[抱歉,岑老师,我今天走不开。]
岑宁[那你忙,有空再约。]
岑宁很少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待人接物情商极高,进退有度,是大都市里的体面人。
他也意识到昨晚和师百衣发生的不愉快,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和语言。
他太担心她了。
师百衣的行为并没有错误,反而是他长久地处于错误之中,竟然去批判正确。
就像是有的人996久了,竟然觉得855不正常。
可以向现实低头,但不该批判别人的坚守。
岑宁回想这件事,觉得自己有很多不妥,他和师百衣已经脱离师生关系,他不该那么强硬地指导她做事情,换做自己被别人教做事也会不喜的;师百衣也并非意气用事,那篇文章一定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比如数据造假,正如她所说,她只是给了reject而没有公开地指出这一点,已经是她的让步。
单论给了reject这事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师百衣懂规则,她已经洞悉了规则,而他却害怕她“不知分寸”地扯下大家的“遮羞布”,最终害了她自己。
师百衣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岑老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推翻,也知道自己不能推翻这秩序,但我有我的态度。
想明白这一点后,岑宁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师百衣了。
所以当师百衣拒绝他的邀约后,他松了口气,重新梳理自己的思绪。
岑宁这次来帝都,是来求职的,虽然他还没有从海都医学院离职,不过现代人骑驴找马是常事。
以岑宁的能力,找一份工作是不难的,无非是待遇问题。
高校、医院还是企业
岑宁偏向于最后者,医院的科研岗没什么意思,这种岗位一般都是帮临床医生做科研;而高校钱少事多且厮杀惨烈,考核标准一年变态过一年,萝卜坑还少,在某种程度上拼的已经不单单是能力。
所以对岑宁来说,企业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他背井离乡后最好的。
岑宁把目光投向了近五年来风头正盛的九玄医疗,九玄医疗的副总徐天明是他朋友的朋友的师兄。
所以岑宁就借着这份关系内投了简历,顺便请朋友作局,和徐天明吃了顿饭。
这位朋友是海都医学院的本科,帝都医学院的直博,读博时所在的组和徐天明所在的组在一层楼。
两组的关系也不错,主要是因为两组的老板是夫妻关系。
徐天明是个爽快人,“以岑老弟你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但是我们公司近两年招人趋于饱和,所以”
所以招人没问题,但要砍价,具体砍多少,得问我们大周总。
岑宁心里呵呵,也没说多少,举起酒杯作“请”的手势“那就麻烦徐总了。”
推杯换盏之下有不多的同门情谊,更多的是利益交换,你来我往的打探。
徐天明突然问“我听说师博士是岑博士的学生”
朋友是牵桥搭线的人,赶紧道“是的,师博士读博的时候就是老岑在带”
岑宁当然也是厉害的,可是再厉害的人在师百衣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