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顶天立地将军仅存于世的家眷。
秦家谢家世代为将,秦家当年糜良之乱立功亦赏封为忠诚伯,两代人都是谢家的心腹股肱,当年谢二嫂刚刚定下婚约之后,她父亲就战死沙场,全靠谢信衷一手扶持照拂,秦显又争气能干,才重新顶起家门。
秦显对谢信衷感情很深,不独独是心悦诚服的忠诚麾下,还有许多许多私人的感恩和情感。
这一刻,他失声痛哭,天知道自从谢家人失去了音讯之后,他遣过多少人,废了多少心思,都依然一无所获时,是有多么的难受焦急。
他拼尽全力,恨不得和这幕后之人鱼死网破,都不及此刻见到谢辞得知谢家人平安的汹涌情绪。
他哭得实在太过真情实感了,双膝跪地,掩面涕泪交流,因为悲伤终于现出鱼尾纹显得几分老态。
那种在喉头间呜咽的压抑哭声,却让人想到一个词,撕心裂肺。
与之一对比,荀荣弼当初的哭泣都显得浮悲。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低头黯然难过的秦关秦永兄弟,并无其他人。
谢辞一直以来绷得紧紧的后脊,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种哭声轻易感染了他,他喉头发紧,仰起头强行抑制泪意。
最终秦显一抹眼泪,他爬起身,用力紧紧抱着谢辞。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都长这么大了,”秦显退开一点,借着灯光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如出鞘银枪般凛冽的少年男子,“长得真好啊,想必,想必将军在天有灵,必然会极欣慰的”
他感慨又难受。
谢辞一直强忍当的泪意,终于夺眶而出。
秦显也是。
不过,虽然这里杯盏狼藉,悲恸和泪意同在,但谢辞伤痛的同时,不禁涌起另外一种激动。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跋涉了这么久,历经无数的困难险阻,他终于成功跨上了这一步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忠诚于他父亲的旧部了。
他终于不再是孤独前行。
他终于抓住了可以抓在手里的力量,找到了可以借力的地方了。
隔着点点水光,谢辞抬眼和顾莞对视。
顾莞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呼,真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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