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小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若是旁人看来,这里烟水无限,波涛渺渺,远近只有水波哪有渡口,目的地的青螺山还跟刚才在花神渡口看起来一般地远,但是他知道小舟不再前进就是自己已经到了,不是他的修为能够看出什么,而是这小舟原是花藻长老派遣来接他的,小舟不动,自然是到了。
他合手拍了两拍,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到了,水中远远地浮起了七八个美女的身姿,身披轻纱,头戴珠翠,各举着瓶伞琴琵琶等物,嘻嘻笑着,他仍然不动,就看见一道白沙小路,从这七八个美女中间浮现了出来。
岑玄这才弃舟登路,才踏上小路,那些美女的身姿都不见了,就见小路周围都是青竹艳桃,竹叶婆娑,落英缤纷,一眼望去,各数千株不止,他只沿着白沙小路走。
行了一两百步,就看到貌似绵延不绝的小路前忽然立起一座高堂,走到高堂前,那花藻长老早就毕恭毕敬地等着了,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又尽是烟波浩淼,方才那白沙路,竹林桃林并带他来的荷叶小舟都一丝痕迹也无。
“小小一些布置,惹上仙一笑耳。”花藻长老赶忙解释道,他见岑玄毫不在意,一路上未作任何防备就进入自己经营了数百年的重地,心里对于对方以及对方背后之人深不可测的实力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楼,连忙又行了一礼“些许小事,本不应劳动上仙的,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罢。”虽然花藻是门派中的大长老,比岑玄的师傅还高出好几辈,法力修为更是不需比的,但是岑玄并没有任何尊重对方的必要。
“只是最近有人又提到了那柱下童子,哎哟,是柱下狗子,所以”花藻为了自己一不小心触怒来人而赶紧给了自己一耳光谢罪,见岑玄仍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不免心惊胆战,怕自己因为这一句言语不谨慎被对方记下一笔,忙给柱下童子起了个狗子的新名字,也不管柱下童子接受不接受,就已经把旧名在心里给他添了一道罪名“疑惑是他当初做下的接应来了。”
“果然是些许小事,”岑玄骂道“这事也劳动我来你们不会把来人做了么什么都要我来教,还要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是,是,”花藻长老对奴才两字没有任何反驳,不,简直是深以为然“已经派了人以不敬原住为名去处理了,但是护山大阵被那个接应给唤醒了,起了反应”
“把护山大阵停了再去做了他便是,这么点事也要我教”
“停,停护山大阵”这个选项从来不在花藻长老考虑之中,一下子呆了,不知如何应对。
岑玄却不以为意,立即说道“当初溪云派的护山大阵卡住我教一只狗子,他们投诚的长老为了救我教的狗子,马上停了大阵,七座仙山为此坠毁,摔死修士一万零七百二十三名,法宝摔坏无数,你说,这值得吗”
“狗”字似乎触发了花藻长老心中的什么开关,他马上回答道“是,是,只要能救一只狗子,不管死多少修士,毁多少法宝都是值得的,狗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没有要紧过狗的。”
岑玄恶狠狠地盯着他,厉声恐吓道“当初那个溪云派里,有个长老愚不可及,也说什么不能为了救狗停下大阵杀修士,现在他被镇压在我教的水磨